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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杨是真的清醒了，他很冷静，甚至觉得夜晚的风有些凉，他伸手将薄被搭在了韩晨心的上。

    韩晨心抓住他的手腕，看着他。

    孙哲杨突然反应过来现在的局面都是自己造成的，他说了一句：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韩晨心却蓦然睁大睛，他以为孙哲杨这句话是拒绝。他立即想起了韩小琴问过他的话，问他是不是要一直等去，他在霎那间就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。

    孙哲杨看了一时间，已经快半夜两了，他说：“快去睡觉了吧，你明天还要上班。”

    韩晨心撑着坐起来，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再问一次，不然他很难甘心，他说：“真的不可能吗？”

    孙哲杨“嗯？”一声。

    韩晨心还在等待着他的答案，刚才孙哲杨的不是假的，男人的是最诚实的，如果不喜，一开始不就应该把他给推开吗？

    孙哲杨觉到了酒醉后的痛，他伸手了额，说：“我不是这个意思，明天再说吧，你该睡觉了。”

    那一晚上韩晨心睡得很不安稳，他不停梦，一整晚都梦到孙哲杨，翻来覆去的，就好像一晚都没睡似的。

    孙哲杨也没能安稳睡上这一顿觉。

    早上起床，韩晨心坐在床上突然觉得心很低落，或许是因为一整夜没睡好的影响，他突然开始思考，自己为什么要遭受这些折磨，活着真是一件累人的事。

    韩晨心的低落孙哲杨也觉到了，因为韩晨心从早上起床，就基本没跟他说过什么话。直到门之前，韩晨心站在门等孙哲杨，对他说：“我不想给你压力，所以你有很多时间，可以慢慢想清楚。”

    孙哲杨于是应：“我会非常非常认真地想清楚了之后给你一个答案。”

    韩晨心了。

    上午去上班，韩晨心刚刚到办公室就被齐嵩叫了过去。

    齐嵩告诉他，公安那边打电话过来，说有个故意杀人的案，提请检察院提前介，齐嵩想要韩晨心去一趟。

    “提前介？”韩晨心有些惊讶，虽然有关于提前介的规定，但是真正提前介的况并不多见。

    韩晨心不由问：“是什么大案吗？”

    齐嵩说：“你还记得江桦那个案吗？”

    韩晨心回忆了一，只是说名字的话，他手上过的案太多，一时间想不起来。

    “孙仲廷，”齐嵩提醒他。

    韩晨心了，他想起来了，是那个贩毒案，没记错的话，公诉已经起诉判决了。

    齐嵩说：“被杀的人叫李仰天，说是以前跟江桦关系密切，老唐他们怀疑李仰天被杀跟上回江桦那起贩毒案相关，后面可能更是涉及到孙仲廷，所以希望检察院能提前介。”

    韩晨心有些诧异，“他们怀疑是孙仲廷杀人灭？”

    韩晨心突然就想起了那时候在医院见过的孙仲廷，看起来是个普通甚至是有几分和气的老人，甚至也想起了他跟孙哲杨的关系。

    齐嵩说：“你的这个问题我还真不好回答你，反正你去看看吧，我给技术打过电话了，小景跟你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“景航？”

    齐嵩，“嗯，说是正要开始解剖，叫景法医陪你一起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韩晨心是在地停车场见到景航的。

    他和景航是同一批检察院的，两个人关系还算得上不错，前些日景航去参加培训了，回来的时候还专程给韩晨心带了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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