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 你放过她(1/1)

    何渠从忧姬中看到了得意,她将来的指甲放在婢女端着的托盘里,俯对着何渠耳语:“你想让程哥哥心疼你,不妨再叫的凄惨些。我们打个赌,看看到第几的时候,他会喊停。”

    何渠疼的嘴发白,她低看了看血模糊的指尖,心里明白,以程寅对忧姬的放任程度,只要不危及她的命,莫说是指甲,就是他都不会多问一句。

    何渠抬,视线飞快的略过居上位的男人,一阵微风从敞开的门殿中,拂过他案前的经书。昔日的枕边人在堂绽,一疮痍皆由他所赐,这满纸的慈悲言他竟然还读的去。

    疼痛脑前所未有的清明,何渠觉得绝望。

    这样的日还要持续多久呢。

    忧姬是极厌恶她的,何渠的存在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那段地狱般的傀儡人生。

    虽然现在何渠的一切都成了她的,可被剥夺的时间却回不来了,包括那些好而难忘的回忆,也都是何渠和程寅的,不是她的。

    尤其在程寅望着她,中却念着渠儿的时候,忧姬恨不能立即将她除之而后快。

    偏偏程寅事事顺她的心,随她的意,唯独在这件事上拒绝了她。

    “十年,十年之后我就能骗过老天爷的睛,让你用她的无所顾忌的活去。到时候,她任你置。”

    程寅说这话的时候,用的是一贯云淡风轻的姿态,腰间甚至还佩着何渠亲手制的香,天青的,里面填的是何渠日里采摘的小野,淡淡的苦味,比不了那些名贵的香料。

    他说十年

    何渠被到了绝路。

    她叹了气,微微仰起,对着忧姬轻声耳语,“如果他知,你我共生二十余年,魂之间早已有了应。我动动念就能把伤痛匀你几成,你说他会作何反应。”

    忧姬骇然,看着她的神里顿时生些忌惮,但又仍抱有一丝侥幸,“你休要吓唬我,若你真能把伤转嫁到我上,那为何早不”

    何渠近,忽然张住了她的耳垂,“因为我心,不想你和我一起受苦。”

    忧姬咙里的话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何渠知自己的哪分最,果然,忧姬颤了颤,惊的猛然后仰,捂着耳朵狐疑的望着她。

    程寅放经文,眉微蹙,“忧姬,够了。”

    忧姬愕然的回过,“可是”

    程寅脸一沉,“听话,过来。”

    忧姬踉踉跄跄的站起,推开上前搀扶的婢女,咬牙指着何渠的鼻尖,“我不信!若真有这个办法你会不早用!你这个贱人胆敢蒙骗本!来人,拿刀剜去她的睛和!”

    何渠看向程寅,他难得怒形于,凝视她的里全是冷厉的警告。

    一次,何渠没有畏缩,她启开双,无声的说:“是她欺人太甚”

    “啊!好痛呃啊”骤然,忧姬浑痉挛,倒在地上。她扣在石砖隙里的手指溢鲜血,指甲先后脱落,竟与何渠所受的伤别无二致。

    人见此形吓得连连后退,尖叫声此起彼伏。

    “卑鄙!贱人!停啊!!”积蓄已久的痛楚猛然爆发,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抓碎烂,肤撕裂般涩疼。忧姬何时受过这苦,当即去哭嚎不已。

    压制着何渠的壮汉吓得松了手,得以自由行动,她撑着地面缓慢的站起,“这仅仅是我承受的四五分而已其中的两分痛,正是你方才亲手赐予我的。”

    程寅拧眉望着她,神复杂,见忧姬的哀嚎声越发尖利,形容疯癫,他终于说:“何渠,你放过她。”

    何渠忍不住笑了,嗓音喑哑,里没有半滴泪。她不觉得委屈,她只是觉得可悲,可悲于自己的凄惨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忘了,我此刻也正承受着与她相当甚至可能尤甚于她的痛苦?我放过她谁来放过我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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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好几天没更,凌晨来一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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