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(2/2)

    宋嫣看着门合上，提声音喊了声：“夏袅袅，睡衣找好没有？今天得换小鸭那了。”听不见响应，她走房里看，才发现袅袅已经趴在小熊上睡着了，被抱起来时方睁了，脸还红通通的：“妈妈，我们去哪里呀？”“去游泳。”宋嫣把袅袅放在地上，袅袅攥着她的尾指不肯放，糊不清地，“郁哥哥也和我们一起去吗？”齿间还混着半梦半醒的朦胧：“妈妈，其实你饭的时候我没有背诗，我去找哥哥玩了。哥哥在看很厚的书，我让他陪我说话，哥哥问我怎么不背诗，我告诉他，我看不懂嘛。哥哥就笑了，妈妈，哥哥笑得好漂亮呀，像画里面的哥哥。他说有妈妈是一件很好的事，让我乖乖听你的话，他就教我唐诗。我答应他啦。”

    袅袅的睛亮晶晶的，像往日被夏隋举起来看见天空上的北斗星。一字一顿地念：“泉无声惜细，树照晴柔。”

    她应了，没忍住探问了：“这么晚，你这是”又不晓得怎么接去。只看见郁回转过，徐徐笑了一，使她想起晚秋的天空，异乎寻常的璀璨，让人以为是覆盖着大地的斧的刀光，他说：“和女朋友约会，早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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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刚来这边，对地段还不熟吧。我上班的地方离北不算远，要么夏袅袅！”她看见袅袅提起饭盒上的蝴蝶结，衣帽的两只兔耳朵跟着一蹦一地到了郁旁边，“哥哥，我们比赛谁先跑到一楼，输的人被耳朵！”

    平时宋嫣到了八就给袅袅洗澡，昨晚却拖了一个多小时还在犯难。她不得不分寸都注意着，她知自己过了，近乎神经质，可为了袅袅，这几年都过的如履薄冰、胆战心惊也无所谓。她困倦地伸手，有一没一地太，汽运站的报时钟开始鸣笛，把她敲打成了发起的面团，鼓涨起阵阵疼痛。开门的声音打碎了这片混沌，她看过去，郁站在门换鞋，十一了，他这是要去哪呢。他直起腰，背对着她说：“能不能转告房东一声，让她别反锁大门。”

    袅袅像昨晚一样专注地等着她的回答。宋嫣来回拭了几遍，才说：“校车快到楼的，拿上便当盒。”声音轻飘飘的，悬在了上温柔地俯瞰着房里的三人，她侧过脸，“郁，你要门了吗？”

    宋嫣捧住袅袅的脸，很慢地笑起来：“好孩，郁教了你什么诗呢。”

    他拧上龙，看了看时间，“准备了。”

    你呀。宋嫣知，她的睛也亮起来了。

    他看了宋嫣一，双手揣了兜里，不疾不徐地：“楼梯走慢一，我把后半句念给你听，好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