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、无形间隔(1/10)
言旭坐在卧室的书桌前,前放着读到一半的课本。
掌心没有任何东西。
日光灯照的手显得苍白,就算五指合拢,手中的空也犹然存在。
言旭茫然的睁着双,视线没有聚焦於任何一。
尽虚幻得不真实,他也知在图书馆的答覆不是昼想夜梦。
这样真的好吗。
松握的拳抵上,对自己的问句拉扯着不安边缘。
明明是如此象的绪,却在不知不觉间宛如实,密麻的丝线一一丝延伸到各,带着唾弃自我的压迫,綑绑得他呼困难。
像那样可耻的开,後续竟然还幻想成真,难不荒唐吗。
他总有已经把运气用完的预,接来或许就不会发生什麽好事了。
客观来说,言旭的个称不上自卑。
他知自己不擅社,却本不在乎,从小就无法人群的他,其实蛮乐於这样独来独往的生活。
那些所谓同龄人或多或少的排斥,对早熟的少年来说早就不再重要了。
唯独她。
用指腹轻面,柔的被压一弧度,恍惚中还能忆起少女的温。
唯独安仪不一样。
手指沿着的曲线抚过,残留的,只有短暂的觉。
「啊啊!那个古板的机械人!」
要好的朋友趴在桌面,悲的捶打书桌,向安仪控诉自己刚刚遭受的待遇。
言旭作为数学老师指派收作业的委员,每每都让班上同学暗地埋怨,当天早自习收作业,不有谁没都会在第一节课就缴,不收晚也不给抄作业,不近人的风格总是哭倒一片为数学绞心的灵魂。
「拜托拜托啦!这次的题目真的很难,就差一题了我快解来了真的!」
又一名忧伤的灵魂在哀号,只是这次除了上,连肢上也以行动证明他的悲凄。
只见总是笑容迎人的同学,此时不顾形象地抱着冷作业委员的,画面心酸得令人止不住同。
冷峻的少年散发寒气,手上拿着作业本,轻轻蹙着眉,稍稍抿了嘴,虽然变化很细微,但也能猜他此时的心,烦闷又困扰,站在原地往门看,大约在琢磨推开同学直接离开的可行。
「呜哇,杨嘉语何必呢,真敢直接抱上去。」
「噫这什麽诡异的画面?」
那边的动静大到都引起班里大半的注意,刚才还在抱怨的朋友也半怜悯半佩服的跟着看闹,都没有人认为同学抛弃尊严的哭诉会引起机械人的同。
安仪还在叹戏剧化的场面,忽然就和言旭对上了视线,俊秀的脸上毫无表,不知在想些什麽,这次难得没先转开。
她思索了会,决定帮可怜的同学求一。
微微低,的双往上扑闪,在灯光盈着碎光,小小地在嘴前合起掌,粉的型无声张合,但实际上什麽的话也没有,十分不走心地装一副可怜可的模样。
安仪这样与其说是帮同学,倒不如说是想调戏一恋人。
那端冷酷的委员一怔,微微敛睫,被认定为冷的薄在几度犹豫後,最终诉最动人心的话:「节课。」
「啊?…啊啊啊言旭超谢你!我这次一定满分给你看!」
痛哭涕,宛如奇蹟降临,言旭那样严酷肃杀之人居然破例了!同学抓时间起来,边谢边快速算起数学。
「靠夭!真的假的?」
「该不会要红雨了吧?」
「等那言旭是谁假扮的!」
乎意料的发展惊呆了偷偷在围观的同学们,大家悄声讨论起来,八卦的在当事人上来回的看。
言旭向来不理会众人的目光,这次也一样,他像什麽都没发生般,自顾自缓步走回自己的座位,只有安仪收到了几个他暗自观察的神。
喔,这是想被称赞吗?
「哈哈言旭真可。」
「哈?安仪你没事吧???」
日常发生了些无所谓的曲,时间一就到了放学。
随着学生接连离开,校园渐渐减少了人影,此时少年中,仅剩唯一的影。
她扬起的微笑总是很可,带着笑意的双看过来时,每每都让他张得脑袋空白。
安仪走向言旭,很乾脆地,相比在犹疑中错失时机的他,困於座位上就很不像话。
「嘿言旭。」
不知该讲什麽,所以他像往常一样沉默。
掩在桌面的手指微微发冷,言旭觉得自己应该要表现得更好才是,毕竟是那麽无趣的人,要是连基础的都有困难,那他不知还能什麽了。
「……」
言旭微微张了嘴,却还是在少女的手抚过桌面时,一句话也没能说。
也许这样比较好。
与心里想表现的念相继冒的,是正好相斥的消极思想。
他有多麽不堪,就有多麽枯燥,反正安仪迟早都会知,乾脆把这个展提前,也不会让她浪费了时间。
对话的音节未响就止住,迟疑着无法形成实,最终言旭只是在寂静中看着地面。
气氛对於刚往的侣来说有些怪异,既不恩,也不怎麽羞涩,疏离十足。
不过这在安仪的意料之,早就清楚他那副死样了,没有往後就会你我,和其他普通侣一样的离奇幻想。
不如说会被称为极冻使者的少年,要是那张死人脸笑容满面,温柔的回应她,她才会被吓死好吗。
噫,光想像就了一疙瘩。
安仪随手顺了顺发,背对靠在言旭的桌边,向望去坐在位上的少年。
微风轻轻起窗帘,将室外的细微喧哗声带到静默的两人周遭。
一样是放学後的教室,一样是只剩他们的独,之间的关系却与昨天相差甚远,也让两人的尴尬更胜於之前,何况他们也没有过什麽正常互动。
以前对谈恋没有什麽兴趣,安仪从没想过要什麽,对接来的规划一片空白,这比她想的还要困难。
还是说,是因为对方的距离,比一般人类还要遥远的缘故?
安仪挑起了一边眉,言旭低垂睑,似乎对地面不明地方有着异常执着,注视了有段时间。
「你在看什麽?」
「……」
言旭堪堪把视线收回来,不过也只游移於桌面的范围,没有继续向上的倾向。
充满抗拒的僵肢,与无法构成的对话。
从安仪的角度只能看到言旭的发,黑的发旋就跟主人本一样,不怎麽观察,仅依表面也无法看什麽。
互动过於单向,彷佛朝面丢石,引起只有数秒的涟漪後就沉到池底,陷死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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