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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条上写着：

    自谓多客

    偏得无游

    酒醒归何

    凤歌笑孔丘

    司佳知了智人且安好，也无轻生之念，便算是放心了，只是这诗里传达的意思叫他思。直到司佳回乡，特意去了智家乡寻他，也没有见到，才明白智大概是云游归隐去了，此是后话。

    虺圆满问司佳：“现在在京城没事了，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回家？”

    司佳笑：“说好带你和清儿在京城玩过再回去的，我怎会言？”

    于是司佳与虺圆满，带着司清，在京城好生游玩了两天，走访了前人古迹，拜过了名寺庙宇，远瞻了殿角楼……司清绪涨，以致太未落山就困了。虺圆满背起他，让他趴在自己背上睡觉。

    在归程途中，虺圆满和司佳看到满脸疲态和轻松的学书生，又现在了街巷陌。“那是考完了，”司佳，“第一个三天。”

    虺圆满听见司佳的声音落寞，不由偏向他看去，：“你知吧？你只要说声想考，我愿意为你任何事。”

    司佳摇摇：“你能的，不过是盗窃试卷，又能怎样呢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实在想考，”虺圆满，“得到、不到的，我都会试试。”

    “这两天，我开始想，这是不是一因果回，”司佳，“你想修炼成龙，但是我令你失掉机会；我想金榜题名，但心愿落空，其实，这是报应吧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啊，你可别又想到那件事！”虺圆满连连否认，“我再修五百年，还可以再有一次机会的！和你不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呢？你真的想让我考试？”司佳的脸上还是不减忧伤，“你不是一直不想我当官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想有什么用？还不是得你兴才行？”虺圆满背着孩缓缓走在夕里，“你兴，我不兴也兴；你不兴，我兴也不兴了。你要是怎么都想当官儿，我豁九二虎之力也要帮你；你要是不想当官了想回家，我就和你夫唱妇随守田庄。”

    司佳温柔地看着虺圆满半晌，纠正：“是夫唱夫随守田庄。”

    “对对对，”虺圆满开心地接受了这个读音上变化不大的纠正，笑成了三条弯弯的云，“夫唱夫随。”

    司佳微笑着看向前方，：“我原以为，以我的，受了这番打击，定要一蹶不振了，可是，想到清儿还没有大，我又觉得还有许多的事没，不能安心沉沦。他现在的说话事，都不算教养得好的，我一想及此，竟然比不能考试还要焦心，看来就像考题说的，我连齐家都没能到，有什么资格治国呢？此去回乡，我定然要把全副心思放在清儿上才对，把清儿教好，才算是我的人生有了一线希望。”

    虺圆满听他这么说，便知司佳其实还是没有完全释然，怅惘怨念仍在，但也没再说什么，又听司佳笑问：“你说，我是不是比过去变厉害了？”

    虺圆满笑着：“是。但是你变厉害了，也就是成了寻常的百姓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这话怎讲？”司佳好像有不服气。

    “我虽不是人，但在人间过了这么些日，也算看来了，”虺圆满，“每日劳作，难得休息，总是为了家人把自己修炼得很，什么都要，什么都要愁，没有时间伤悲秋，没有空闲一蹶不振，因为还有一大堆事没。即使前路再难，也得着走……这就是寻常的百姓，比谁都弱，比谁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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