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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树木杂草的山上,格外突兀。空地上人攒动，司佳与虺圆满、司清走近了，才看到人们围着的那座硕大的擂台。擂台铺着红的布，旁边着各的小旗，台上坐着的，是一个大白胖。

    那胖又又壮，离远了看不清究竟有多壮，只觉得像座小山一样镇在台上。“那就是？”司佳虽心猜得差不多了，也还是问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那就是白蟾！”虺圆满。

    白蟾上只着个小甲，白的，穿条青绿，捆着。饶是这么大个儿的人，上却留着个小孩儿的发式，脸也得十分孩气，此刻正站在擂台中央，沉静地朝看。

    “圆满，你来啦！”虺圆满一到，就有人认他了，还给他让位置，“今天上台吗？”

    “看况，看况，呵呵……”虺圆满一边拉着司佳往前挤，一边说。

    “你不上不行呀，今年村里好几个年轻人都不在，”又有人说，“也没请来什么手。”

    “富贵呢？”司佳见虺富贵消失在了人群里，便拽拽虺圆满，问。

    “富贵啊？估计他要上擂台打吧？”虺圆满。

    “他？他打白蟾啊？”想想虺富贵那个弱不禁风的模样，再看看台上那位壮汉，司佳有不能相信。

    “不能几个人联手一起打吗？”司佳又问。

    “那哪行，”虺圆满笑，“不合规矩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，虺圆满已经带着司佳挤到了前排。司佳看见虺圆满的老舅，像模像样地拄着个拐，正站在台，旁边站着个手持锣的人。

    老舅看到了虺圆满，也不打招呼，就了，又看了看虺圆满肩上的司清，再看看司佳，然后便迈步走向台上，持锣的人跟在后。

    虺圆满老舅清了清嗓，刚要说话，旁边的人就“咣！”地敲响了锣，其声脆亮，把老舅吓得往后一蹦。

    司佳看着有好笑，但又觉得斗白蟾这件事该严肃一，是憋住了没笑来。台上的老舅平息了一惊慌，又重新清了嗓，说：“闲话不多说了，今年白蟾到了我们这地界，也就例摆这个擂台。有哪位敢上来比试？”

    “我来！”

    老舅话音未落，便有人在面答话，接着从人群中一跃而起，在空中一个跟，翻到了擂台上。

    “哇，这是财啊，”虺圆满和其他人一起鼓起掌来，“财，看你的了！”

    财得黑黑壮壮，倒是一副能打的样儿。敲锣的和老舅迅速退让到台边，老舅声：“拳脚无！”

    司佳以为他接来会说“招留，不要伤了命”什么的，结果老舅说的是“台的人都站远！”

    老舅说完，台的人们果然“呼”地集向后退了一大步。司佳惊恐地问虺圆满：“这得打得多激烈啊？”

    台上两人站定位置，老舅台，敲锣人敲了一声之后也迅速闪了台，财和白蟾各自亮招，台观众嚷嚷起来，一的都是在给财鼓劲儿，都不自主地往前蹭，把刚刚退的那一步都蹭回来了。

    台上，财一个横翻躲过了白蟾的攻，又起来骑在白蟾脖上，任白蟾怎么甩动，也狠狠扒住，绝不松手。台的人都没想到这么快就胜利在望了，纷纷提了一气，睁大睛呆看。在这一片安静里，司清的声音就格外清晰。“打啊！打他！”他在阿爸肩大叫，还挥着拳，仿佛要加儿力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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