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：被bi接客(1/1)

    夜晚的桃街灯火十里，脂粉飘香。

    程锦图孤踏抱月楼，竹丝弦，莺歌燕舞，当然，最亮的一风景还是倚着栏杆的环燕瘦的姑娘们，但他只看了一，便移开目光，甚至底闪过一丝厌恶。

    “这位公好面生，是一次来吧？”李嬷嬷在他一门就盯住他了，他一玄银线织云纹锦袍，腰间环着羊脂玉绦，五官立邃，犹如雕刻雕琢，眉目间透着一的郁。

    看人首先看行，李嬷嬷浸场多年，练就一双利，看一差不多能把人全的衣饰估个价格来，然后就知哪些客人可以随意打发，哪些客人需要她亲自接待。

    很显然，程锦图就是后者。

    程锦图没有回答她，眉皱得的，迫自己又把光移到倚栏的姑娘们，一个逐一个看过去。

    李嬷嬷不是个没力价的人，问，“公是在找人？”

    他淡淡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那公要找的是哪位姑娘？”

    他收回目光，“我要找你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。”

    抱月楼，枫叶泽，雅间。

    房门一关，隔绝了外面的乌烟瘴气，房里又燃着清新柳条薄荷香，程锦图眉才算舒展开。

    “妾要怎么称呼公？”

    “程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是程公。”话间，她为他一杯云雾茶。

    他只看了一，没有动。

    李嬷嬷，“程公，稍等，姑娘们上就来。”

    不多时，抱月楼最等的三位姑娘到了，李嬷嬷招呼她们过来，“落华、琴嫣、明雪，还不快过来见过程公。”

    三人袅袅婷婷，步步生莲华，站定在程锦图五步开外，盈盈拜礼，姿态一致，却各有风，“见过程公。”

    程锦图盯着她们，三位姑娘也都尽量呈现自己最的姿态，但他看了半晌，摇了摇。

    李嬷嬷挥挥手让三人都退去，“程公喜什么样的姑娘？咱们抱月楼姑娘两百多个。”

    他截断她的话，“最漂亮的那一个。”

    李嬷嬷奇了怪了，除去林若若，明雪已经是抱月楼容貌最好的姑娘了，对啊，林若若，难这位程公是若若的裙臣？可若若的脸已经毁了，不可能接客，而且还是贵客。但李嬷嬷到底是李嬷嬷，眸光一转，就有了计策，面上笑如，“我知了，程公要找的是我们家若若吧，我这就给您叫去。”

    李嬷嬷来时林若若正在拿着绷刺绣，她探一看，绣的是喜鹊登梅样，黑鹊儿活灵活现，栩栩如生。她堆起笑容，“我们若若果然心灵手巧，绣来的样都格外好看，来，让嬷嬷我好好瞧瞧。”

    她伸手去拿她手里的绷，林若若一侧，避开她的手，“李嬷嬷有什么事儿说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她又去抓她的手，“若若啊，你是个福气好的，不像嬷嬷年轻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嬷嬷。”林若若看着她，缓缓把手回来，似笑非笑，“嬷嬷有话请讲。”

    李嬷嬷讪讪的，心，怪不得不讨喜呢，“刚才楼里来了个公，姓程，二十来岁，得非常俊俏的，若若记不记得这个人？”

    林若若想了想，“是中县令家的公？”

    李嬷嬷连连摇，“不是，比他得好多了，嬷嬷我这么多年，就没见过几个比他还俊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便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“若若，你再仔细想想。”

    她又拿起针线，目光落到绣绷上，“真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李嬷嬷摆摆手，“好好好，没有便没有。这程公名要你去伺候，我说了，若若姑娘脸受了伤，不见客，但程公对你痴心一片，听闻你受伤，非要见你一面才放心。”

    嗤。林若若被李嬷嬷睁说瞎话的功夫折服了，轻轻笑了笑，不说话。

    “若若，你看程公这么关心你，不去见一面不太合适吧？要不嬷嬷现在就让薄荷来替你梳洗一。”

    “嬷嬷，若若如今这模样，恐怕惊扰了贵客。”她放绣绷，站起来，“嬷嬷还是请其他妹伺候贵客吧。”

    李嬷嬷心不悦，语气凉了几分，“可人家程公只要若若你啊！”

    “若若啊，嬷嬷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，不讲吧，若若你不懂，讲吧，又怕说重了伤着我姑娘的心。”李嬷嬷背靠着桌沿，嘴角抿一抹冷笑，“的，别太拿乔，有客人能惦着你就是好的，那程公非富即贵，人年轻，得好，伺候他也没辱没了你。”

    “有个词儿，叫今时不同往日。”

    “嬷嬷这么说，你明白吧？若若。”

    林若若手握成拳，微微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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