烂油桃-壹(1/2)
阿荆遇见金项链的时候,也才将将十七岁。
那一年,她知了秦真的白兰树另有其人,便从圳回到江城。在路边摊了个烂醉之后,刚门就被三个小混混盯上了。那时候也是不懂事,阿荆被三个人拖到小巷里扒了个光,还拍了不少照片。阿荆正在失恋的兴上,发了疯似的咬人,手机全给砸烂了。小混混哪里见过这么泼的女人?兴致上来,一人钳住阿荆的一条胳膊,把她在小巷里了。
每个人都把阿荆了个透。
夜的路灯里,阿荆被到全青紫,到嘴里、肚里都是稀稀拉拉的。她躺在地上,看见男人们脸上的笑意映照在明明灭灭的路灯里,忽地就想起小时候床边摇晃的黄台灯。
灯光摇摇晃晃,她自己也摇摇晃晃;
夜晚好,好黑,仿佛白昼永远也不会到来
她从地上爬起来,住男人们的为他们。小混混乐得享受——被后疯掉的姑娘何止这一个?那些被卖到山里的女孩们哪一个不想离开?结果呢?都得认!——
都他妈得认。
金项链也是在此时第一次见到阿荆。狭昏暗的小巷,女孩跪在地上,边是脱掉的男人们他站了一会儿,准备走。
然而,他看到她笑了。
女孩合上嘴,牙齿陷生的里。
血淋淋的夜晚,悠扬舒缓的爵士乐与不知名的城市角落,各式各样的事都在发生。女孩儿和男孩儿,异恋和同恋,人与被,打人与挨打,都是一样的。没有谁生来人一等,没有谁就该忍受婊养的命运,更没有谁应该为别人的人生负责。
金项链没有立即救阿荆,而是等她快被打死了才去解围。
事件以警笛为结尾。路边摊老板叫了警察,阿荆最后被送了医院。那个差被她咬掉命的倒霉小混混还想讹阿荆一笔,却被警察叔叔教育一通后赶走了。而金项链当晚就回了老家。在这之后很一段时间,金项链都忘了阿荆这个人。当然阿荆也不记得他。江日夜不息地,清江与汉江也不知自己汇的其实是同一条河。
第二次遇见阿荆,是在同恋酒吧里。
金项链不是什么好人,早些年跑过码,后来跟着人卖酒。他得瘦且,一脸老实相,但骨里却最是痞坏不羁的。所以当码的老哥们喊他去同志酒吧玩时,金项链想都没想就答应来——并不是说他有这方面的倾向——玩玩儿嘛,谁还当个真了?
可他没想到同恋酒吧里会有女人——还他妈是认识的女人。
阿荆正在安失恋的小白脸。小白脸那阵儿还没跟河南人闹掰,但人间的事总是分分合合分分。河南人没个定,虽然小白脸得沉,奈何还有小白小白腰小白小白等着他临幸。所以小白脸那阵儿总是以泪洗面,连累得阿荆也不得不跟在后面递纸。
酒吧里光线暧昧,台上各壮男着上扭着腰肢。金项链坐在一堆基佬里面,一就看见了阿荆。
她还是那个晚上的样。短发仔,吊带红;
一个男的埋在她前,肩膀一耸一耸,显是在哭。
有意思。
金项链摸了摸,甩开已经摸到自己小弟弟的手,站起来。
他走到阿荆背后,咳了咳。
酒吧里音响太大,搂在一起的两人都没回。
金项链只好拍拍阿荆的肩。阿荆回一看——哟!熟人!她示意怀里哭成泪人的小白脸先起来,让他去旁边坐一会儿。
见小白脸临走前还不忘幽怨地瞪自己一,金项链笑着问阿荆:“你对像?”
“我闺。”阿荆拿起玻璃杯,抿了一酒:“你也是?”
金项链脸黑了黑:“我喜女的。”
“哦?”阿荆饶有兴趣地瞥了他一:“那你还来这的地方?”
金项链这真觉得自己江也洗不清了。他反一语:“那你不也被三个男的”
话一,他没再往说。
店里昏暗嘈杂,周围都是磕了药似的基佬。摇晃脑,群舞,纷的步摇摇坠,觥筹错不知所谓。阿荆和金项链坐在吧台前,安静地如同两颗泡在油里面的石,格格不。
“这一杯,敬你。”
阿荆端起杯,跟金项链碰了一个。
“欠你一句谢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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