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西瓜-肆(1/2)
窗外光茂盛,千丝万缕的金线洒在落满灰尘的百叶窗上。阿荆凝视着边熟睡的男人,发现他眉间已有浅浅的皱纹。
鼻大的人大。这句话果然没错。
阿荆翻了个,发现浑酸疼得厉害。
“妈个板板”
“你骂谁。”
阿荆吓了一,回一看原来金项链醒了。
“你听错了,”阿荆面不改:“我说的是我要过早。”
金项链笑了笑,也不戳穿她,径自床去厨房找东西吃。阿荆看着他肌十足的背脊线,肚果真响了起来。
昨晚应该了很久。
阿荆把凝结着白糊状的床单全扯来抱到卫生间,自己也顺便洗了个澡。她在老橱里翻翻捡捡,找原来那炸的牙刷,用手接了“咕噜咕噜”刷起牙来。
阿荆的牙齿因为时间烟有些发黄,因此她格外注意刷牙——早上刷一遍,中午刷一遍,晚上刷一遍——小白脸曾调侃她何必这么麻烦,把烟戒了不就完了?阿荆偏不,她宁愿一日刷几遍牙也不想放弃烟。
金项链端着两碗面来,看见阿荆极尽所能地仔细刷牙,便笑着调戏:“那个基佬说的没错,你要是不想牙齿黄,戒了算了。”
阿荆鼓着腮帮,嘴边一圈白沫沫:“五偏!”
“你说什么?”
金项链走过来,从背后环住她的腰。
阿荆吐净,大声:“我偏不!”
她说的雄赳赳气昂昂,像一个任的孩。
金项链好笑地看她嘴边没净的牙膏沫,低吻了上去。
女孩嘴里还残留着清新甘冽的薄荷香味,镜里倒映刚刚升起的太。金光笼罩着拥吻的二人,楼汹涌车又开始新一天的轰鸣。
真好。
阿荆在金项链这里蹭吃蹭喝了好几天,原本还怕他多问些什么,但金老板只是每晚同小丫在床上胡天胡地闹上一番,多余的也没有。不愧是混江湖的。阿荆觉着甚是受用。
日就像旧牙刷上的牙刷,看起来多,实际上没几。某日金项链提议带阿荆去逛逛,受一江城的初秋景。
“包。”阿荆评语。
“爷勒叫贴心——”金项链十分得意。
“去你妈的贴心!”
两人在托车上科打诨,一路从汉开到郊区。阿荆趴在金项链的后背,瞧见早秋凉风里的渡码上已有嫂开始挑着扁担卖莲蓬了。到了目的地,粱田里青青红红的十分闹。金项链把托车停在路边,拉着阿荆在场边上坐。
“脸上的伤还疼吗?”
阿荆知金项链想问的问题有很多,但没想到他会先提这个。
“嗨,冇得事。”
见金项链起了烟,她也要凑过去借火。金项链却不让。
“机油!”阿荆撇撇嘴。
“我心疼我的牙膏钱。”
天上的云翻一个大大的白,脚边的蚂蚁忙着躲避落的烟灰。
两人就这样呆着不说话,无非他们都是极适应安静的人。一个闹惯了,一个冷清惯了。阿荆有时候觉着金项链此人尤其矫,就比如说为了显示自己的江湖范儿故意在胳膊上个纹——可纹啥不好,非得纹一蜻蜓?
“这你就不懂了;我们这儿它叫草虎——‘草莽英雄、江湖猛虎’——说的不就是咱嘛!”他如此解释。
阿荆评语:简直不要脸。
等白云翻第十七个白的时候,金项链的烟也烧完了。阿荆嗓里的顺着扁桃逃到,再攻击牙神经,酸得她咽了吐沫。金项链见她这幅鬼样,挥了挥手里的黄鹤楼逗她:
“一个问题一烟。”
“成!”
阿荆卖乖的时候十分可。金项链觉得,只有在这时候她才像那个不谙世事的玉溪。
那个本该一直单纯天真的家小丫。
“第一个问题,是不是手里没钱了。”
阿荆张就要说怎么会,却看金项链扬了扬手里的黄鹤楼,只好乖乖。
“第二个问题,既然晓得是溜冰,怎么不走?”
阿荆接过烟,在上摸了半天没摸到火,只好认命,继续回答问题:
“他们小能搞到几纯的?多一阵,大不了浪费几个”
瞧着金项链脸不善,阿荆撇撇嘴:“我错了。”
认错态度良好,金项链把打火机递给她。阿荆叼着烟燃,呼了一气,天边暮便在烟雾中弥漫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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