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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摸莫迦的，指着墙影像说："你记得吗，我当时为了接近你，打听到你选了一门哲学课，我也就跟着选了……结果我看了你一学期的后脑勺都不敢说话，还是你主动跟我说，其实你早就注意到我了。"

    莫迦坐起来，脑中似乎有扇门在缓缓为她打开。

    屏幕上的画面已变了，是首都的广场，熙攘的南锣鼓巷……

    纪安桥又说："毕业后你一直想去北京闯闯，我也跟着你去了，可惜，皇城底嘛不好混，我第一次创业就全栽去了！但是，你没有离开我，帮我四借钱，又养了我大半年……"

    屏幕的画面又转——莫迦不陌生，这场景，她在家看过很多遍，但此刻再看，竟别有一番滋味了。

    无限放大的典礼和喜字，还有他们新婚的笑靥。

    轰地一声，是烟。

    他们结婚的那个夜晚，纪安桥指着在屏幕里的碎星火："我们去法国度月，在纳河乘船，我为你放了你最的烟火。"

    周围的光都沉去，是阒静的夜晚和波舱之音，凉风阵阵拂面。

    像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一样，纪安桥低再次吻她。

    莫迦，你记得吗？

    背景似有音乐奏起，他把声音压在她的发里："莫迦……记得这首曲吗？《一步之遥》——你最喜《闻香识女人》的一段探戈，失明男主捧着女优雅舞。就像我一样，看不见光，每日同生活的绝望作斗争，但只要抱住你，你还在我怀里，哪怕你……你不记得我，我只要抱住你，我就觉得，这世界上，没有什么让我到恐惧……"

    莫迦竟无法控制涌泪，她的心，忽然绞痛。

    屏幕又变了，是段路况录像，西郊弯路，一辆轿车极速飞山崖坠落，混杂救护车和人的嘈杂声，还有摄像机里她全缠满绷带躺在医院的样……

    接着一切都消失了，安静的房间里，纪安桥的脸现在大屏幕上，憔悴而疲倦，两圈败血，失神地盯着屏幕，声音沙哑："莫迦，这是你不记得我的第一百二十天了。在你的记忆里，我已经被删除了，你忘了我，不记得和我恋，和我结婚……你忘了我们的。莫迦，我告诉自己一万遍，我要住，没事，这都是暂时的。可是每次当你小心翼翼地看着我，像个陌生人躲着我时，你让我会到了什么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，什么是最亲密的孤独……"

    纪安桥在哭，屏幕外是莫迦也在哭，泣压着哽咽。

    "莫迦，这是你不记得我的第四百天，但我们还是过了第三个结婚纪念日。你爸妈找我谈话，同意我与你离婚，可是我拒绝了。莫迦，执之手与偕老，我相信，就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不离不弃和江湖恩义……莫迦，你等我，我一定要让你记得我，一定！"

    "莫迦，这是你不记得我的第五百四十天，哦不，今天的你，已经知我这个讨厌鬼天天缠在你边了……可我真担心你现在变成了另一个人，已经不会对我动心，不再愿意同我一起夫妻……我今天抱你，你还是僵，我知，虽然你表面接受了我是你丈夫的事实，但心里没有，更没有。"

    "莫迦，我知你每天都在努力地接受我这个丈夫的角，可是我不想勉你，一都不想，我想你是真心愿意与我亲密……所以我要带你来参加这个实验，让我们回到甜的过去，让你从心都能接纳我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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