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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手机和大书包了,朋朋只要爸爸,让他赶快回来吧!”杜朋朋揪着柳心的围裙,小大人般的诚恳。
柳心看着儿,艰难地张了张嘴,却没能说话来。
“我要爸爸!我要爸爸!妈妈把爸爸找回来!我要爸爸!”杜朋朋见柳心不答话,嘴一撅哭了起来。
柳心心中烦躁,太一一的疼。她冲儿吼:“你爸爸走了!永远不会回来了!”
杜朋朋还是个小孩,被母亲这样吼,哭着跑回了自己房间。
柳心看着儿离去的背影,扶住额,疲惫再次袭上心。
昏暗的卧室,柳心躺在被窝里。
她拿刚刚被儿翻来的旧手机,从床柜的最面一个屉里找一充电线。充上电以后,柳心摁开机键,解锁。
东西跟人不一样。过了六年,她的指纹依旧被记得。
手机屏幕由于车辆碰撞时大的冲击力碎成几片,但依然不影响使用。小小的电屏上,是两个人在海边的合影——某年结婚纪念日,杜明越和她一起去邛碧岛上度假。小岛的旅游业日趋成熟,海滩上有夜钓的渔民,有野宿的侣。杜明越拜托阿金帮忙到一尚未开发的岩石,哄着柳心来了好多次。夫妻俩在星空月极尽缠绵,世界末日般地拥有对方的……最后,杜明越抱着柳心在海里达到最后一次,并在女人耳边许一生一世的承诺。
“以后每年的今天,我们都来这里,好不好?”
当时她被得死去活来,乎乎地满应承,只想着男人别再折腾她。转六年过去,原来轻易就能说的话,如今竟已是生死永隔的奢侈渴望。
抹净角的泪,柳心关上手机。
谁知,她的手指无意之中,碰到了录音机的界面。
一个熟悉的男声,就这样不经意的从扬声里响起来:
“心儿。”
柳心一顿,整个人如同被雷火击中的树木。
“……想必你听到这个的时候,我已经不在了。但是没关系,反正多活了两年,够了。”男人似是笑了笑,柳心甚至可以想象他嘴角翘起的弧度。
“心儿,”他又:“也不知你能不能听到这段音频;能听到便好,听不到……就算了。”
“两年前的车祸,让我受尽折磨。凭着一丝渴望,我向菩萨求来了重生。我放不襄山温泉里和你在假山背后的混,也放不明明着我却要轨的你。我装着不在意,但还是在要死了的时候,不顾一切选择了回去……”
“我机关算尽,自以为聪明绝;没想到,到来却是……呵。”
“我给你留了一百万的存款,卡贴在咱们床的背面,密码是你的生日。加上爸妈的补贴,想必你的日不会难过。哈啊……”他舒服地叹了气,仿佛慨这两年的相遇:“……当时车祸的时候我就在想,菩萨不让我见你最后一面,是不是在惩罚我?——让我重新验曾经的人生,着我看清楚最之人是如何被我伤害。这两年间,我能够预知一秒会发生什么,但我却无力阻止。我只能睁睁地看着它发生,看着你哭泣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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