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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动脚了吧，然后你气得冒烟，但是还要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，打落了牙往肚里咽，闷淮！”

    “那倒是没有。”陈淮还是把注意从题目上挪开，难得正面回答。

    “哦，那你直接拿笤帚把他给打去了？”

    陈淮无语地看她。

    “算了，你也不是这人。”陈槐发现自己真是从这两个人嘴里问不什么，挫败地垂。

    明月在屋里换衣服，一摸后背，空空如也，刚才被陈淮解开的搭扣就没再扣上过。

    灼烧又爬上她的脸，明月看到右侧镜中的自己，双瞳剪，与平时那嚣张的表全然不同，吓得向后一步。

    原来她还能这表？

    她摸着自己的脸，又掐几，似是在确认真假，镜中的人也一张呆愣的样抚摸脸颊，接着便被手没轻没重的力度掐得龇牙咧嘴。明月心里暗叹几声她还真是蠢到家，也不知手温柔，接着又叹气。

    她低扎床上，手前碰到绒绒的是陈槐的玩偶，粉红的小猪正立着小短笑眯眯地看明月，但那个笑容，她怎么品都似乎怎么品些嘲讽来？

    她把那只猪一把抱怀里，用力地使劲这团棉的脑袋，扔在桌上的手机“嗡嗡”响起，明月抓过来一看来电显示——陆与辞。

    他说他来预约明月姑娘圣诞节的档期。

    明月懒懒地戳戳绒猪的脸：“等我们都活过世界末日再说吧，说不定21号的时候火星撞地球，连冬至节的饺都没吃上。”

    陆与辞在电话那边笑：“这骗小孩的东西你也信。”

    明月翻个眯起：“信倒是不信，但听说我们学校好多男生都指着那天玩浪漫，跟女生表白世界末日的约定呢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有意思。”陆与辞回答她，“就这么定了，圣诞节那天我去学校接你。”

    日忽悠忽悠地转，飞似的转到了那天。

    号称一年中最冷的节气，却依然没有雪。教室里鸦雀无声，语文老师在年级组中行一番角逐后优秀胜，霸地抢走了这节育课，这时候正用眠的语调讲解古文。

    “悟已往之不谏，知来者之可追。实迷途其未远，觉今是而昨非……”

    明月打个哈欠用克笔标注老师说会考到的注释词，放在屉边缘的屏幕亮了一，她正巧看到，取来一看是条短信，号码她没有存过，是一串陌生的数字。

    容嘛——

    “玛雅人说，今天是世界末日，人类终将灭绝。但我对你的喜绝不会湮灭在宇宙的尘埃中，如果我们都侥幸地活了来，我想问，我们能在一起吗？”

    末尾倒是附上了自己的班级姓名，她从没听说过这个人。

    此时屏幕显示的时间正好是13:14，还浪漫，文风也让人想到某个45度角。

    可明月止不住地吐槽：“定时短信吧，还写班级，以为自己是国旗的讲话呢。‘宇宙的尘埃’，还‘湮灭’，啧啧，他怎么不说我们都是浩瀚星辰里的小小尘埃呢。”

    她正要偷偷递给陈淮看，却见他的手机屏幕也才刚暗去。明月取过来，惹得正在认真听课的陈淮蹙眉瞅她。她才不三七二十一，熟练地输锁屏密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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