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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路上都不用愁了。”

    四姑娘杜绣笑眯眯迎上来：“好啊，祖母，我带了箫来呢，正巧也新学会了一支曲，叫虞人，等会儿我给您听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声音甜得发腻，杜蓉扫她一，知晓她又在学杜若，这家里谁有什么优，杜绣都喜学，真正是姨娘生来的，一肚的坏，与她的娘唐姨娘一样。在杜蓉看来，唐姨娘甚至比吴姨娘还要可恶，因为她从来不犯错，老夫人训斥吴姨娘，唐姨娘总是在旁边安安静静的，贤妻良母的样。

    杜绣也是，最会讨老夫人心。

    可惜她没有抓到把柄，杜蓉气呼呼的与杜莺：“就她那本事，也好意思箫，你什么不比她好？”

    “便让她罢，我也不动。”杜莺轻咳几声，掩着嘴，“虞人很是好听，我们有耳福了。”

    杜绣谦虚：“二呀，我这是班门斧，谁不知二是大燕的才女，只是箫未免损伤力，要是二的话，祖母定是要心疼的。”

    杜莺生的时候，在胎中就带了病，她生母刘氏也不好，便由着老夫人抚养，祖孙两个的非同一般，老夫人听见她这几声咳嗽便已经在揪心，一叠声的：“快些上车吧，瞧瞧你连披风都不曾穿，丫环怎么伺候的？百珍枇杷膏可带了？这东西虽然贵，你别不舍得吃，咱们搬去安，后院就有好些枇杷树，到时摘了送去里，我与皇后娘娘说一声，御医便会的。”

    “祖母，今儿那么，哪里要穿披风呢？”杜莺笑着挽住她胳膊，“原来咱们的国公府有枇杷树呀？等到五月了，可枇杷凉糕吃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枇杷糖，枇杷粥。”杜若补充。

    老夫人：“倒忘了若若这馋虫了，有你在，家里多少枇杷树都招不住。”

    众人都忍不住笑。

    老夫人一左一右被两个孙女儿扶上车，杜绣瞧着嘴微抿，到底她不是嫡女，勿论怎么努力，老夫人待她始终都没有待杜若杜莺那么好，可姨娘与她说，只要她肯功夫，就一定行。

    现在看来，姨娘就是骗人的。

    杜绣拿着箫上车。

    杜若发现杜蓉一直没有上来，有些奇怪，因她这风风火火的，比谁动作都快，现在竟然拖到最后，她坐在车窗旁，把车帘卷起来探。

    三月里木得蓬蓬，杜蓉就站在杏树，面朝着南边。

    不远，杜家男儿都在一起，杜凌正与一个人说话，看得不太清楚，杜若把手掌搁在眉上挡住光，眯起睛，她才发现那男人是章凤翼。

    那是父亲手一个参将的儿，并不是官宦世家来的，大周皇帝荒无，民变四起，赵借机造反，四招募大军。章家就是那时候加赵军的，而在以前，他们不过是荒漠上纵横的匪。

    杜若心一，原来杜蓉这时候就已经喜上章凤翼了！

    可怎么会私奔呢？杜蓉虽然直率，可只要她与辈们说，辈们未必不肯的，她为何要私奔？

    这一私奔，引发了多少事，梦里刘氏去世，杜莺大病一场，也让老夫人伤心，杜蓉与杜云岩彻底决裂，她难以承受这样的结果，最终伤心离去。

    后来唐姨娘了二房的主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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