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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志两个小时没敢动一那半边胳膊，麻掉了。

    酪店旁边是一家甲店。

    左使公饶有兴致，探去看：“比螣儿姑娘得还好。”

    甲店妹招呼他们：“帅哥一个嘛，有男生的新款！”

    左使公瞅了七爷一：“给我个脚趾的。”

    妹说：“帅哥你挑一款，哪个颜！”

    公看老七：“哪个颜？”

    妹也看老七：“让你老公给挑一款！”

    老七同志于烈私心，就没反驳那个称呼，绷着微红的脸默认了，指了其中一个甲款式。他前漾着一汪碧蓝澈的湖，面上冷静，心澎湃，完全无法平静。

    公甲，侍卫在一旁端着酪，喂着吃。

    老七喂过去一勺，随公张嘴……

    随琰乖乖地了个蓝绿湖的甲，当年夏天行的男生款，绚丽大方，无名趾还贴一颗钻，连缀到脚踝的一银链上。大街上时不时走过一个有老公的男生，穿夹脚的人字拖，脚上都有这些玩意儿。

    乐的时光，就如同钟楼在夜幕降临时敲响的钟声，激人心之后，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街灯映着一双影。左使公的影悄悄晃动着一条尾。老七装作没注意、看不见，心事重重。

    左使公边走路边低看自己脚上的新妆，笑说：“脚平时收起来的，这样我父亲不会发现。”

    老七蓦然停步，怔怔地问：“要回去啊？”

    随琰：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老七：“……什么时候走？”

    随琰说：“我家殿要待到秋天，我与九王爷明天就启程回去。”

    老七同志的脸在灯光沉郁去，很失望，却又不说。两人一路沉默无言，都在等对方说来。

    当晚回去单宿舍，七大侠平生一回失眠，被敞开着，凝视天板，面对自己的心。

    第二天又是早，训练，午休，开会，晚饭，晚集合，就寝……老七同志心里想，公应该已经回去了，也许三年五载之后回来，也许这辈再也见不到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那段日，老七同志也像中了邪，去过北新桥的锁龙井，重游过大翔凤胡同，在3号院尘封已久的大门前驻足观望，甚至去过楚公当年河的那座公路桥。

    他双手攥住冰冷的桥栏杆，攥到关节疼了，指甲都嵌里。那仿佛有一力，绿的大漩涡引着他的心魂，让他懊恼，让他不甘……

    他还没说来。

    他还没有拉过公的手。

    初秋的夜，教官训完晚集合，回到自己的单宿舍。他一门，光只微微一扫，怔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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