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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样的妈妈对于我来说，是陌生的，甚至还有一可怕。

    “嘣！”一声炸裂的大响，薄薄的电视从墙上倒在了地上，翻着噼里啪啦地发电声，掩盖住了妈妈嘴里怒吼的话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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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诶？李德，你那个钢琴课程学的怎么样啊？跟我们这能够余音绕梁三百日不散的元小先生能不能比啊？听说他还要国去比赛了呢～”

    脱衣服，我坐在已经放满的浴缸里，正在我打算伸手去拿皂的时候，我突然发现，我已经洗净的双手不知在哪里再度被蹭得脏兮兮的了，瞬间把手里的整个皂都得黑不溜秋的。

    “啊，对不起啊，我忘了，你好像是考级没过，把老师打医院了。对了对了，你的爸爸上次好像还说，生个垃圾都比生你好，他梦都想生一个元始来光宗耀祖呢！”

    她一边用劲重复砸着，一边凄惨哭喊着，“我的乖宝！我的孩！我的孩！畜生！贱人！我要杀光你们！我要杀光你们！！！”

    “小兵，你去给我把他的十手指……”

    她仰起将黏在脸上的发甩开，直了细腰，随手就扔手里的小沙发，转个拿起了床柜上的手机，她了鼻，抹了把脸上的，咳了两声后，就开始打电话了。

    可妈妈还是我的妈妈啊，所以我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，打算推开门走去。还没等我付诸行动，妈妈就冷静来了。

    我低，

    “林雪晗！贱人你闭嘴！小兵！把地上的锤拿来！别拿那个！就要那个生锈的！”

    “我问你，你是要这破戒指，还是要这双手？说！”

    “林雪晗你闭嘴！妈的死同恋，我叫你动！叫你动！方胜你过来帮个手，把他压死。死废！你把手给我张开！快！不然我就把你的手也废了！”

    我在门外听了半天，还是听不见妈妈在说什么，但是看着她坐在梳妆台前，抬肩夹着手机，双手不受阻碍的快速补妆的样，我觉得我还是默默地离开吧。

    拿着换洗衣服走到了浴室里后，我想了想，还是先洗澡吧，因为我的上不仅脏，还漉漉粘哒哒的，很不舒服。

    我侧着耳朵仔细听着，却只能听到哭声，其他的声音我怎么都听不见。

    “我倒要看看，都碎成粉了，还有哪个医生还能帮他给重新接回去？”

    “一，两，三——十统统都给我砸碎了，继续，不要停，必须把骨都给我碾碎了，统统碾成粉末！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，李德你真他妈没用，连个废人都压不住。”

    妈妈好像是在看电视的样，她一边看着，一边哭着，屋的气氛异常的压抑。

    “要戒指是吧？行！”

    “噗咚。”忽然，皂在我的手里一个打，失去支撑地砸了里了。

    她那两只细弱的仿佛一折就断的手臂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，竟然徒手就能把地毯上的圆形小沙发给举起来了，她举双手，在凄厉的一嚎后，就将小沙发往电视屏幕上发狠地砸了过去了。

    “呵呵，弹你妈的琴？跟我比，你么？去死吧你！”

    不知电视上到底在演些什么东西，妈妈看着哭着，突然！她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林雪晗！我你妈！”

    “喂，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