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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舒服？”

    江行简一直分心关注着楚离，很快问了句。

    趁着江行简不在, 江行哲偷偷跑到谢外婆边，学着江行简的样叫：“外婆。”

    类似贴的小细节还有很多。他喜的礼、熟悉的装修风格……楚离从后视镜中看着自己的脸，疑惑地皱了皱眉，江行简到底喜他什么？

    楚离“嗯”了声，跟在了江行简的后。

    谢外婆是江行哲对江行简外婆的叫法。

    谁知……隔着数月的光，楚离再度回望过去，只觉江行哲时的生活早已陌生的面目全非。他所以为的全是谎言，他所持的更是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谈。围绕在他边的人都带着面，只有他傻乎乎的，没心没肺活的像个笑话。

    有时候江行哲也会听家中的帮佣私议论，说他越大越不讨人喜。江行哲每每听了都会想，小时候讨人喜是因为他还不懂什么叫冷遇, 等他遇得多了，渐渐明白了，自然不会再拿脸去贴别人的冷脸。再说，只要他站在江家, 就是父亲不忠的证明，谢外婆怎么会喜他。

    来见谢外婆只是源于他的一时冲动，他甚至没有考虑好该以什么名义现在谢外婆面前。“苦主”江行哲已经死了，站到谢外婆面前的又该是谁？死而复生的江行哲，还是一个和江行哲毫无关系的路人？楚离沉默地想，他又希望从谢外婆这里得到

    那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, 虽然年纪大了，但依然时髦的很。什么时候都衣着得，举止行为优雅。跟人说话时细言慢语，上一经过岁月洗涤的从容不迫。

    后来随着江行哲逐渐大，跟谢家不可避免的有了来往。他嘴上不说, 心里却一直记着当年的事。偶尔当着人面，他也不忘将自己同谢家分割, 不肯用“外婆”这亲昵的叫法，只肯别扭地称呼一声“谢外婆”。

    第50章 可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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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楚离摇摇，不肯再去想和江行简有关的事。

    江行简握住楚离的手，说：“好！”

    过去的记忆不其然现，像一幅幅失真的照片。楚离轻轻吐了气，视线转向了窗外。江行简车开的并不快，路两侧的风景缓慢消失在他前。以前楚离不觉得，现在回想江行简大概是为了照顾他。他虽然努力遗忘车祸的记忆，但不可否认，时至今日那场车祸依然牢牢烙印在他上。譬如，他从不碰驾驶座，亦或者车速一快他就开始车。

    从墓园到谢外婆所在的医院横跨了半个海城。他们到医院时，已是晚上班时间。江行简先跟值班医生简单聊了几句，才回跟楚离说：“外婆每天这个时候都会由护士推着去外面待一会，我们先去病房等她。”

    彼时他还不懂看人脸，当然经过十几年, 现在在“看脸”方面他也没多少。他只记得江行简的外婆笑的温柔，轻声跟他说：“乖，我不是你外婆。”

    江行哲还不那么懂事时很喜谢外婆。他曾远远见过谢外婆跟江行简说话，眉目间一片柔和，整个人仿佛由而外散发着慈的光辉。那会江行哲正是缺的时候，很容易就被谢外婆引。

    他自嘲地睁开，看着车外渐渐远去的宁卫东，突然开：“我想见见谢外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