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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这怎么可能?
他三岁亡,四岁经历瘟疫,五岁一路往东,等颠沛到京城遇见韶冬已八岁,只知谁坐龙椅谁就是他的灭族仇人……
眸波动,睛半阖,中指慢慢上纪年,克制地问了句,“十五年前,是否有过国君空缺三年?”
韶冬问的正常,还是带上了煞气。吉利服侍新帝也没多少时日,但作为一名皇帝新任的贴侍从,主的手段是全看在里的。像他这样的,最怕主质疑他的忠诚。
慌里慌张地放手上拿的烛台,噗通一声跪了来,“陛可是觉得哪有问题?小的上找人来问话。”
韶冬不耐烦地将手里的册往吉利上一丢,“回孤的话。”
吉利也才十七八岁,哪会留意十五年前的事,也正是他份简单,人又机灵才被提到贴侍从的位置。他见主问的又这么严肃,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才挤句,“陛是想要有空缺还是没空缺?才这就去办。”
韶冬眯怒喝,“去!册留。”
吉利将册一放,赶一溜烟地跑掉。站门的侍卫见他满脸汗,双目发虚的摸样,多嘴地问了句,“这是怎么了?”
吉利汗,也不敢多嘴,只说主心不好,大家小心伺候。但他心里还是在琢磨着这事。
‘主问的好奇怪,怎么可能会有无国主三年,就是小小的一个百姓,都要有个拿主意的男人,不然家不成家。但回的话主又不满意,难真的只是一个问题?而不是想修改前朝的事?’
想来想去歪拍了拍刚才问他的那名侍卫,“哎,大哥,你说有没有可能国三年无君?”
侍卫一掌推开吉利,颇为嫌弃地弹了弹刚被碰过的肩膀,“这么傻,还敢来陛的贴侍从?”
见吉利一脸憋屈,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刀柄,微微挪了小半步,压声说话,“国一日不可无君,敢这么说话不要命了?怎么会好奇这要命的玩意。算了,也就我来和你说说。就只我知的,都没断过,今上就不必说了,再往上数是祝、厉、韶、谭……”
侍卫卖完毕,满足地看着吉利一脸崇拜的模样,箍箍嘴,继续炫耀,“本侍卫,文武双全,武则武艺超群,文则满腹经纶,以后有不懂的都可以来找我……”
还没等侍卫激动完,就听见库房的门吱呀一声,“来。”
吉利赶颠颠地去,刚去,又来了,换成侍卫去。
侍卫手心的喊,又握握刀柄,满是忐忑地去,来时见他兴采烈,喜气洋洋,据他自己说,文武双全的他升任侍卫六队队,从此俸禄提升一级。
独自留在库房的韶冬,闭片刻,掩去所有翻涌的绪,缓解着涩难受,等静心来,快速地翻阅起册。一旦有涉及祝痕的记录,他才停速度,逐字逐句地认真誊写到一旁。
祝痕的父皇并不衷于充纳后,只有那么两三位,甚至都没立后,诞祝痕、祝倾的生母语焉不详,也没有过任何的赏赐,但两人是诞生在弗林池畔的事,却是记录的一清二楚,显得十分的蹊跷。
与弟俩相十年,也没听他们俩提及亲母……那么极有可能祝痕能育生是继承于父亲。以祝倾看了祝痕大肚却没有多少讶异来看,她多半是知这件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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