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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要看九蒙醒过来。”吉祥看到敖光反手关上门，连忙说。

    “不会这么快的。”敖光慢慢跟吉祥解释，也不他能不能听懂。“九蒙当初在东海，受了——别人的气息影响生仙骨，后来才会得升天。最初的那气早已了他里，现在突然间被走，必须慢慢补回来。”

    吉祥果然听不懂。

    敖光牵着他，像散步般慢慢走过回廊。“吉祥，蓬莱的事，还记得多少？”

    蓬莱？

    吉祥挠挠脸。他只是一只还在多吃快的小猪，每天都有很多新鲜的事等着他去，他很少去回忆过去的事。就连万华府里那两只漂亮的初恋小狐狸，现在在他脑海里也只剩模糊的绒绒尾廓了。

    “嗯，太很和。”吉祥慢慢说。蓬莱对他来说与其是记忆，不如说是很久很久以前幸存来的一两个小细节。“我在睡觉，草被晒了，闻起来很响。”

    吉祥已经不记得蓬莱的景，只记得一片温的金黄。“一只小虫飞到鼻上……。英招把我抱起来，让我继续睡觉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边有没有其他小猪？和你一起睡觉？”敖光慢慢握他的手。吉祥说得很零碎，但是大上能够串起来。八成是睡午觉的小猪鼻打了个嚏，被路过的英招发现了。

    吉祥又往敖光边挤了挤：“我不记得。”

    这个动作敖光突然想起来，他刚刚把吉祥带回来的时候，小猪连话都不会说，但是却异常执拗地粘着自己——是真正字面意义上的粘，敖光在书房里，吉祥就一定要趴在他膝盖上；敖光走路，吉祥就要跟着他后面跑，跑不动了就叼着他袍角拖着走。

    到了后来，吉祥晚上睡熟的时候，也会无意识地挤着敖光才能睡得好。平日里织织那一群小姑娘要抱他，也是来者不拒，让她们抱着自己走来走去。

    现在想起来，小猪并不是个□撒，恐怕更多的是贪恋他人的温吧。万华府里有无数珍禽灵兽，英招一定不能时时照顾他。小动有着与生俱来对母的依恋——吉祥小得甚至没有这方面的概念，只是本能地粘着一切愿意让他粘的人。因为吉祥最早的记忆，只有光，没有温和怀抱，他一直在意识地寻找。这一，连吉祥自己都没有发现。

    吉祥放开敖光的手，扒到回廊尽的栏杆上，伸手去够一朵开得正好的荷。

    这是个四季池，不受节气变化影响，里面的荷或半开或鼓着苞儿，艳滴，其中还夹杂着不少翠的莲蓬。

    敖光弯腰抱起吉祥，让他去扯荷：“不要莲蓬了？”

    吉祥抓着用力：“莲蓬也要。咦。”

    吉祥回过：“你怎么知我想吃莲蓬？”

    敖光单手揽着他，腾一只手折一朵粉荷：“上一次不是梦还在馋莲蓬么。”

    上次？吉祥搜寻记忆无果，放弃：“我要那个大的。”

    敖光摘了个莲蓬让他捧着，抱着他走台阶。“让织织剥给你吃。现在先去换衣服。”

    “换衣服什么？”吉祥不愿意。“早上才刚刚换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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