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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今天来是为了别的事。”敖光说。

    “那妖怪喜偷小孩的肚脐，等偷够了一碟就锅用油炒，用来送酒喝。”吉祥一本正经地说。

    小木桌上摆着一个瓷碗和一只小桶，桶里一只柄勺。

    “喝了它，就走罢。”孟婆对那姑娘说。

    “然后呢？”

    孟婆收回碗，对上吉祥的视线，又是一笑。“没有多少人能把一碗汤喝尽的。有些人注定要把一些泪留在这桥上。”

    “孟婆没有见过吉祥？”敖光问。

    “那和海星有什么关系？”

    “孟婆。”吉祥笑嘻嘻。“我是吉祥。”

    “生前为善的人，走第一层，半善半恶，走第二层，最底那层，都是恶鬼。”一个女声传来。

    那女鬼闻言，无言了半响，终究把汤喝，一些汤从碗边溢，滴落到桥面上。

    “你一辈的泪，都熬了这一碗汤，喝了去，你又重新净了。”孟婆对她说。

    吉祥不住回看：“这桥怎么是三层的？”

    不用想也知，一定是九蒙嫌吉祥烦人，把平时看的怪谈小说混在一起胡编来敷衍吉祥的。

    孟婆从小桶里舀一碗，倒碗里满满一碗，不多不少刚刚好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敖光沉默了一，决定不和吉祥讨论肚脐的问题。“看，黄泉路到了。”

    即便的冷静如敖光也不由得满黑线了。

    “九蒙说，不同的妖怪吃小孩的方法也不同。有的妖怪喜啃小孩的脚趾甲，有的喜咬。还有一妖怪得像大猴，有三个脚趾，小睛红红的，叫起来很难听，‘吱呱——吱呱——’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喝？”那姑娘怔怔地说。

    虽然已经变作了鬼，但那姑娘看得得也颇秀，捧着孟婆的碗发愣。

    敖光牵着吉祥走上那座窄窄的三层石桥，桥面很，仿佛刚刚过雨。

    孟婆偏笑了一。原本她得很普通，这么一笑突然平添了一些韵味。“是这个孩？”

    彻彻尾的恶循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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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吉祥。”敖光把小猪推到面前。

    吉祥用手把自己睛挤成一条，模仿那个大猴妖怪。

    一个穿着素衣的年轻妇人站在桥栏边，对敖光行了个礼，然后笑眯眯地看着吉祥。

    这都什么七八糟的。

    彼岸开到奈何桥，便已经渐渐稀疏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熬的汤。”孟婆伸手拿起碗，递给站在她面前的一个姑娘。

    “陛。”孟婆又舀了一碗给经过的鬼：“上次的事没有解决么？”

    吉祥很是得意：“我和元宝说啦，平时就让他粘在我的肚上，把我的肚脐挡住。这样妖怪看不见，就不能偷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孟婆。”敖光低对吉祥说。

    吉祥被她边的小桌引了：“那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这孩得真好。”孟婆抿嘴一乐。“连我这老婆都忍不住要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