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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理罚单，录电脑，给违规缴费的开票据……”

    呃……她本是送他而来的，这会儿又要他送她了。

    气氛略有诡异，陈庶别过脸烟，陈菡则继续低吃面。

    陈菡暗吐又问：“那我在办公室会见到你吗？”

    “阿庶哥，你们单位办事员都些什么啊？”

    “哎冤家啊！何苦当初生了那东西！”

    车一拐弯到了，陈庶泊了车对她说：“上去吧，我就不去了，你爸那边，你多陪陪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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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这酒……”

    他忽地转过脸看她，陈菡忙垂睛，只觉心撞腔，听不到别的，倒是听他在对面传来的声音，低沉沙哑：“快吃。”

    “我在不在你都得好好活，去别说跟我是亲戚关系，低调儿，听着没？”陈庶这会儿端得严肃，像个辈训话，陈菡都忍不住一激灵，连忙：“知了，阿庶哥。”

    再抬，对面的人一仰脖，吐一个烟圈儿，圆的圈儿，浮在上空半天不散。

    家里这会儿只有陈母一人在客厅看电视，陈菡就先把自己在陈庶家吃饭和去大队上班的事儿说了，又把茶叶呈了，环顾再问：“爸和哥呢？”

    陈斐伸了在她耳阔里徘徊，边边低：“叫得哥都了，给哥一……”

    二人又一同楼，陈菡拎着茶叶坐副驾驶，换了个位置，这车开起来也大不同——顺当，平稳，也快了不少。

    陈菡不开车，心自然轻松，时不时同陈庶搭话——

    陈庶没说话，别过去看方向盘前面的路，似乎等她走，陈菡不好再啰嗦，赶了车回家。

    陈菡看看他沉冷的黑睛，没有丝毫波澜，想说安话这会儿也不大好了，只能嘱咐他路上小心，回家报平安。

    陈庶嗯了一声，又补充：“但有时候我也去开会、路面查岗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听起来很轻松啊。”

    陈菡拢起眉：“他们俩个你又不是不知！凑到一起不是吵架就是拼酒……”

    陈菡不敢不快，幸好这会儿开了空调，但吃完了还是一汗，刚要起收拾，陈庶说：“不用你洗碗，不早了，我先送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陈菡摘了上挎着的包往里屋走，刚房间，还没灯，就忽然有个黑影窜来，从背后兜住她的腰。陈菡吓得刚要叫，嘴上捂上个大掌，把声音又都堵回去，一酒气香缭绕，声音都掉耳朵儿了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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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母说：“晚上俩人又喝了一顿，都喝多了……现在早早个躺……哎，这爷俩喝起酒跟不要命似的，尤其你爸不好，能喝过那个年轻的吗……你那个哥也是，不能劝着儿还使劲儿地……”

    “早没事了。”陈菡想也是，他本来也没醉，就算酒超标，开车上路也没人敢查。

    陈庶看她一，没说话。

    他的手指，糙有力，陈菡觉得半边脸有麻，有僵，笑都笑不来了，陈庶却觉得刚才手那一溜儿格外腻柔，片刻魂。

    陈菡在那人手指儿里糊咕哝：“哥……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会儿才回来，你是不是约会去了……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