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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扫脑海。只不过,大概凑巧年纪正好,当时打的那,就跟刻在骨里似的,哪怕几番死去又活来,连那鬼太傅叫什么名字都忘得一二净,宋微也没忘了背过的几本经典,由此攒老本。

    所以,自家门这八个字,难为他认得全,还读得懂。

    读懂之后,更加糊涂了。自己那个艳泼辣的娘,如果从男人的角度评价,简直从到脚,实在看不跟“节烈”“旌表”有半文钱关系。莫非这旧京城的府尹官吏睛都瞎了么?还是说娘亲大人属于天生表里不一的典范?宋微觉着自己应该是知的,不过暂时想不起来罢了。

    辨了辨方向,凭直觉往巷走去。这类似脑震的症状,照他过去的经验,只要不意外,时间,自然就会慢慢痊愈。短则三五月,则一两年。痊愈的好是生活方便,心里安稳,坏是更加分不清虚实,回忆往事时总想不清楚是真的发生过,还是只在梦里发生过。这也是导致他忘越来越大,越来越不喜回忆的原因之一。

    胡人不务农桑,亦鲜有读书仕者,生于边还能从军,城市里则基本从事第三产业。蕃坊居民,多是手工艺人及买卖的商人。规模得大的,均在西市蕃舶街有正经铺面;本钱不够的,就在院里搭个棚,院墙上开个窗,卖自家产品。原则上这是不被允许的,但里正坊都是邻居熟人,官府又不到些微细枝末节,便成放任自之势。到西市游逛采购的人,顺便拐蕃坊看看风土人,买产品,渐成惯例。时间一,原先坊市垒分明的格局自然打破,变成坊中有市,市坊混杂。

    大多数居民对这一变化都是迎的。毕竟,摆个小摊开个小店,甚至设个私娼个赌坊,都是增加收的路。只不过,如此一来,也就滋生了勾引以宋微为代表的游手好闲青少年不务正业的沃土壤。

    宋微提着藤条筐,一路晃晃悠悠。太来,游人顾客没这么早,巷里往来的人不多。倒是两边小店都已经卸了板,各家忙忙碌碌,正在准备。

    卖胡琴的老咿咿呀呀调着弦,抬瞧见宋微,探:“这不是宋小郎么?宋小郎大好了?预备几时娶亲呀?”

    “小郎”本是对少年人的礼貌称呼,奈何宋微名字不对。微小微小,这都十八岁了,一条街瞧着他大的还“小郎”“小郎”地喊,充满戏谑意味。

    对面卖胡服的男人听见,也探来,指着宋微的脑袋:“娶亲哪能这尖帽!”伸手取挂钩上一红艳艳的帽,“来来来,换这个,鸳鸯红锦大双喜!”见宋微不理他,兀自嚷嚷,“只要你宋小郎肯换,我老塔这白送!昨日有人五十文,老塔都没舍得卖给他!”

    都知宋微因个女被人打破了,各家邻居纷纷伸探脑瞧闹,嘻嘻哈哈,笑声不绝。一时夏语、回纥语、波斯语混杂,众人无碍。宋微放望去,牌匾旗幡上也是几文字并列,大概认得十之七八。

    蕃药摊的老板娘扔块石过来,媚笑:“宋小郎,收了的定,夜里记得千万要来敲门哪!”

    宋微低一看,居然正经是块香,专治跌打损伤。笑眯眯怀里:“省得省得,只要你肯曼陀罗放倒你家汉,我就去敲门。”

    前方肆的老婆婆冲他招手:“宋小隐不要跟他们这群坯说话,婆婆给你煮饽饽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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