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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角红痣已经褪，变得透明不再存在。

    刚才那由不同的人发的声音还响在诉耳畔, 诉放开怀中的小箜篌, 捡起地上的一片碎玻璃。裂的镜面上, 诉也跟着裂开了，诉看着镜中四分五裂的自己, 也不知自己的选择是对还是错。

    “老师……”小箜篌转向诉, 以悲伤的神轻轻唤了一声，诉看向她，她于是小心翼翼的问：“你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诉说不话来, 抬起被镜片划伤的手，摇了摇。

    不好, 诉觉得一都不好。就在刚才, 不过五分钟之前, 她在众人的促了一个胡的选择，在两个都很重要的人之间。

    ‘选一个，杀了她！’尹雪的声音是嚣张，是得意，是威胁。

    小箜篌咬站在诉面前, 期期艾艾说是笑却是泪，‘老师，杀了我吧。我愿意的。’

    而还有一个声音，冷漠无伴着促。

    ‘对，杀了她。’

    ‘快，杀了她！杀了她，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！’

    直到现在，诉都不敢确定，在那一刻说话的人是不是真正的箜篌。只因那是镜中的箜篌面前太扭曲太狠毒，狠毒到如同是一个诉不熟悉的人。但是就她这几句话，成功动摇与蛊惑了诉，让诉忍不住真的握了刀柄。

    尹雪的力量在仓库中充盈，不过却只能针对镜里面本就被束缚的箜篌，而箜篌的话对于诉来说，却是比尹雪的行为更加沉重的威胁。

    诉仿佛听了弦外之音，‘如果你我就选择，牺牲掉她吧。’

    恰正如箜篌所想，箜篌在之后又说话了。

    “诉你还不明白你的人是谁吗？为了我，杀了她吧。为了我。”箜篌调着最后的三个字，虽然她的双手无法指要杀的人是谁，但是目光是直直停在小箜篌的上的。

    箜篌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失态，慢慢放柔了激动的声音，轻声：“诉，帮我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好……”诉不知箜篌想什么，可她还是不自禁的。

    “……老师……”小箜篌听着她们的对话，脸上闪过一丝的失落与悲凉，但她还是很快的将难过绪隐藏，在诉转向自己的时候，甜甜的笑着，她也了认同了诉这不理智的决定。

    尹雪并不认为箜篌前后反差有什么问题，相反箜篌突然求生与挣扎都让尹雪无比兴奋。这一刻她到一看破的满足，她心中那个隐藏的认为‘也不过如此’的想法仿佛被得到了证实。这以至于她在开心中，已经不想去嘲讽临时变卦的箜篌了，她为了加速自己所嫉妒的东西破灭，甚至是顺着箜篌的话说了去。

    “对！你要听她的，这一世的算什么呢？你们可是生生死死，无数的百年的人啊！”

    “孰轻孰重，你要想清楚啊。杀了这个替代品吧。”

    “诉杀了她！”尹雪因为兴奋而参生的快让她眉目飞扬。

    箜篌是这场威胁的主导者，所以自然不甘落。

    “诉，动手吧。”

    “快，杀了她啊。”

    “老师，杀了我吧……我愿意的。”

    “杀了她！”

    “杀了我……”

    诉不说话，握着小刀。她不想动一也不想动，在她中这选择近乎无赖，一意义都没有，也无法证明谁谁这说不清的谜题。可是，好像谁都要让她这个决定，诉看向箜篌，尹雪的钉锥悬在了镜上面正一的向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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