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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断药也是好事。”苏夙说：“如果我真盼着杜宇死，早就把他一枪杀了。”

    程北坤丝毫不动容：“别再跟我提小宇了好吗？虽然沈燃给的药组织了cr-0，但是他也受了不少罪，完全是因你们而起的无妄之灾。”

    苏夙陷沉默，最后接过那文件仔仔细细的阅读，手里的钢笔被酒店的灯光反璀璨的光。

    程北坤大概跟他全然没什么好聊的，悠闲喝着杯里的柠檬玩手机。

    苏夙忽然问：“你为什么不把《如梦令》玩完？”

    程北坤：“因为我急着救杜宇。”

    苏夙抬起漂亮的睛：“仅仅是这样吗？”

    程北坤平静地说：“还有就是觉得，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一个游戏，我只需要用自己的睛看待世界、看待彼此，被给予太多对我来说也是负担。”

    苏夙若有所思地听着，半个字都没有说，只是在文件写好自己的名字。

    程北坤招了招手，叫来旁边桌位的律师，非常从容地完成接来的法律手续，就像在签署一个非常平凡的合作计划，而不是献自己所有的财富去换自由。

    苏夙心里不好受。

    他宁愿对方大骂自己的无耻和巧取豪夺。

    这份全然的不在意，实在是最的蔑视了。

    尽杜宇的cr-0已经失效，但他的复原能力还是于普通人类，在经过两次植手术后，烧伤便渐渐好了起来。虽然上还留着浅浅的疤痕、等待时光去抚平，但好在已经完全能吃饭跑，恢复往常的活力了。

    这夜他独自在疗养院的室篮球馆玩耍，乐此不疲地将球往篮筐里飞丢，看起来好像仍旧是当初的没心没肺。

    程北坤风尘仆仆地走来，抬声说：“小宇，医生允许你私自运动了吗？”

    杜宇兴回：“我只是活动活动骨，这也叫运动啊？再说我本来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程北坤微笑，等着他跑到面前，抬手掉他脸上的汗。

    杜宇赶问：“你搞定苏夙了啊？”

    程北坤颔首。

    杜宇：“现在你一穷二白了？”

    程北坤又颔首。

    杜宇竟然很兴奋：“太好了，这我就有机会养活你了！”

    程北坤失笑：“你就一也不担心之后怎么办吗？”

    杜宇说：“不担心呀，我在教我读书，我会学本事、会有工作，会努力过正常人的生活的。”

    程北坤的底有些无奈。

    杜宇赶表态：“就算浪也不怕啊，反正咱们两个在一起！再说你没钱了，也没有陈烟火、李锦云什么的盯着我了，谁又会搭理咱俩呢？”

    “但愿吧。”程北坤弯起嘴角：“去收拾行李，苏夙肯还是会想办法盯梢的，明早我们坐车去隔市，然后搭火车去土耳其。”

    杜宇立刻拉住他的胳膊蹦：“好好好，走走走，我在这里待得都快无聊到发了！”

    程北坤叹息：“你什么时候能稳重啊？”

    杜宇：“我们年轻人就是这个样，收起你的代沟。”

    程北坤胳膊勒住他的脖颈，而后又顺势拥抱，轻声说：“走到这一步，我也不知未来是怎么样的，抱歉。”

    杜宇：“抱什么歉，怎样我都不怕。”

    程北坤轻抚他面颊上的伤痕，看着他仍旧净而明亮的睛，心底那隐隐约约的不安终而散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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