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(2/3)

    温勉着脖，笑眯眯地走在程钦旁。

    “你那一脚踹得真的漂亮。”

    “他都没说对不起，用得着你说对不起？”

    那天过后，只要温勉忍气吞声，她就视而不见；而但凡他有半反抗的意思，她依然会而帮他。

    事后来不了了之，可那一整个午，程钦都沉默得反常。

    然后走到他座位旁边，反手掀翻了他的课桌。

    程钦没好气地撒开手，回继续往前走。

    她用力了温勉的肩，一字一顿：“反、抗！”

    “你给我听着。”她严肃地盯着他，目光定而决绝，“如果你自己都不反抗，那么，从今往后，我也不会再帮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哎哎哎——”

    程钦在他肩抵了一拳，两人一齐笑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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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钦当时一米六还没到，人也瘦弱，直接被他第二排踹到了最后一排。

    初三的一次争斗中，程钦徒手把费卓航从座位上拎起，一把甩到教室的后门上，猛一脚踹在了他的门板上，发一声响。

    初三四班东边的楼梯走去就是场，跑边上的实地上有一组单杠。初中的育课上，几乎没怎么正经用过单杠，那一组由到矮并列的单杠，就成了熊学生们的玩乐项目。

    程钦冷淡：“墙倒众人推。”

    温勉比她略一些，却清瘦文弱，微微低看她的时候，也不带半攻击，像是一只温顺的鹿，总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温善模样。

    全班安静了几秒，突然爆发一阵喝彩。

    她说到到。

    温勉停了脚步，抬望着她，言又止。

    程钦上打量着他，拍了拍他的手臂：“那就要问你的前男友和前女友了。”

    直到她快要到小区了，发现温勉还跟在她后，才不耐烦：“你还要跟到什么时候？”

    “你没敢么？”程钦笑了笑，“是谁当年采了朵，羞羞答答跟他假告白，吓得他见了就绕走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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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可这个世界上，到底还是弱的人多。”温勉态度温和，“没有你挑，就没人敢造他的反。”

    放学之后，温勉没有直接回家，跟在她旁走了很久。

    程钦挑了挑眉。

    起初，程钦只当他不存在，自顾自地阔步朝前走。

    温勉弯了弯睛：“哎，被我喜这么可怕吗？”

    “他竟然怕我喜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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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微微眯了一，反手掐住他的后颈，一把将他押楼去。

    程钦收回视线，又望了教室里，若有所思。片刻后，才叹了气：“只不过他这人，本来就不该得势。”

    然而程钦一看他这么笑，就觉得他在憋什么坏招，忍不住想一拳把他肚里的坏全捣来。

    那是她第一次认识到，她跟一个比她十几公分的男生，力差距究竟有多悬殊。

    初三四班的后门外，温勉拍了拍那扇被程钦踹裂过的门，轻声笑：“那次过后，费卓航在班里就彻底垮了，再也没人买他的账了。”

    而那件事虽然屈辱，却没有挫平她半分锐气。程钦后来学了泰拳，一练就是十几年。

    程钦看得一无名火直往上蹿，一把揪住他的衣领，恶狠狠地骂：“你他妈有话就直说！吞吞吐吐、磨磨唧唧，在膈应谁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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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温勉微微抖了一，抬起瞄了瞄她，小心翼翼：“班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温勉迟疑了片刻，还是地追了上去，一声不响地陪在她旁。

    她起来之后，没有哭，也没有说话，只是冷冷看了费卓航一——

    她最后往教室里望了一，转走向楼梯，就听到温勉跟在她后笑：“我的风评还是是很不错的”

    程钦突然一个回枪，径直将他堵在了楼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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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费卓航彻底蒙了，愣愣看着她，半天没能回神。

    她躺在地上，一时间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“程同学，要试试么？”

    最后，是温勉赶到，把她扶起来的。

    温勉笑着说：“这句话好像不是这么用的”他被程钦扫了一，忍着笑不说了。

    温勉装糊涂：“咦，听起来有耳熟。”

    程钦小区前，才回过来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