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(2/3)

    袁鉴明则断断续续追了程钦五年，从中到大学，终于在她与佟漪分手的后一年告白成功，与她展开了达一年有余的「柏拉图」。

    文科生奇怪的表白方式。

    “大概就是”

    她细的睛一眯，目光中透一锋芒毕的锐利，薄也微微弯起，扬起了一个嘲讽的笑：“你是忘了自己跟闻歆上床不起来，还是忘了我把袁鉴明吓的事？”

    他就是可以将一段达十年的暗恋，不动声地埋藏在心底，直到柔的新棉被压成厚重的烂絮，都腾不半空间给别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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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霍砚章比他大一岁，是他曾经的国标舞伴。最初他男步，温勉女步；后来他们各自有了女舞伴，却还是会经常搭档着练习。

    他们在向的迷里四碰，直至放弃挣扎，彼此都放平心态，好了孤独终老的打算——

    程钦不自觉地微皱起眉，又盯着他看了半晌，忽然笑了：“说说，想怎么谈？”

    “比如，平时可以随时分享一些琐碎的乐趣，假期可以凑在一起，去玩很好，宅在家也很好”

    温勉轻轻咳了一声，笑：“这叫‘打脸’，又名‘真香’。”

    程钦告白的时候，霍砚章刚国不久。他还迟迟不能从失落中走，于是拒绝了程钦，然后将自己久以来的心事，如实地袒在了她面前。

    直到他国，温勉都没有表过自己的心意。

    这一年里，袁鉴明多次暗示，程钦不为所动。直到大四那年圣诞，袁鉴明磨泡，连哭带闹，程钦还是松了同意尝试，却在被他摁倒的瞬间，条件反将他掀翻在床，差把他吓起障碍。

    他平静而温和地注视着程钦：“以我们现在的关系，你会和我吗？”

    温勉：“”

    闻歆是温勉大二时的恋人，大学里文学社的学，为人温柔大方，事果决利落，与温勉的一直安稳洽。然而直到两人上了床才发现，温勉对着她本无法起，于是两人开诚布公地谈过之后，最终选择了和平分手；

    ——温勉对他的喜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直到晚近他才明白，他或许从来都只是无关别地喜一个人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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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两件事并称他们两个史上的两大惨案——

    这两大惨案让他们两人重新陷了向的迷：

    程钦难以置信地望着温勉，过了很久，才荒唐地笑了：“你疯了？”

    温勉微笑着问：“那呢？”

    程钦静静地听着他的描述。末了，语调冷静地说：“听起来和现在没什么区别。”

    他那个时候不会想到，在放霍砚章的后八年里，他心尖上放的那个人，取而代之地，会是程钦。

    从六岁到十六岁，他心里只装过一个人。他以为那是他的全。

    他们之间的亲密和默契，远胜于彼此的固定搭档，却注定上不了台面。

    “我们都有各自的事业，也有各自的兴趣，但在给彼此留足空间之后，可以共享一些空闲的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说认真的。”他清了清嗓，目光柔和地望着程钦，“我们谈一次恋试试吧。”

    然后就容不再多的人了。

    而程钦也终于确定，她冷淡。袁鉴明在她心里依稀是个算得上可的男生，也是为数不多能够忍受她冷淡薄的人，可他唯独忍受不了她的冷淡，正如程钦也无法忍受传统的异恋模式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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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钦微微前倾，神中带了些探究的意味，戏谑地盯注着他：“所以这算什么？风转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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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总之，我们可以一起把生活过得有趣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已经是这关系很久了。”她慢条斯理地将猫尾戒指还到他手中的盒里，似乎不为所动：“没必要非要当恋人吧。”

    他一度以为自己只喜同，后来渐渐发觉，自己未必不喜异。

    温勉终于确定，他的需求只有同能够满足，但多年来再也没有现过足以让他动的同。他甚至试过约炮，却又实在接受不了没有基础的，最后只能以跟炮友歉的方式离场，去之后找程钦聊了半宿的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