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我见青山歌自若，更与谁说？(2/4)

    皇帝的旨意到底还是达了，并且还请国师了悟对了二人的生辰八字，简直是天作之和。连良辰吉日都定了，只等方家小五元服一过二人便可完婚。

    皇帝是一个，贵妃是一个，他卫珞自然也是一个。

    骑墙派，自诩灵活多变两讨好，实则只能跟在老饕后面拣残渣果腹，真要遇上什么事也是最容易被拿来开刀的。

    卫琛暗暗喟叹，他这一双好儿女，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。也不知那臭小了什么迷魂药，居然连一向乖巧的阿玫都敢来御前忤逆了，自己果真是老了么？

    他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，随即离去。

    她真的是在看那么？好似又不尽然。

    至于今后还会不会有别人谁知呢？

    她微微歪了歪脑袋，似是不解。

    简言之，她只有遇上特定几人的言语行动时才有所回应。

    此时的卫玫真的因他这声呼唤偏过来。然后她便望着他，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然而，闻风而动那是墙草的事。历来天家之意，该明哲保的就继续作上观，敢险中搏求富贵的，此时也已经站好了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。

    消息一，连温宁侯本人都觉得此事不妥，希望陛能够收回成命。

    然而不知于什么原因，皇帝仿佛铁了心一般，不予反对。不仅驳回了不少这类劝谏婚事的折，他甚至还削了几个妄议天家事的言官几年的俸禄，果然朝堂之上无人再敢提起此事。

    一时间朝中暗涌动，不少人在等着看别人行差踏错，闹些笑话来。

    卫珞一直觉着，她是能听懂的，并会以她自己的方式一直记得。

    传言东想要阻拦此事，被禁足了一月有余。

    终于可以看清他面容，她抬起手想要抚上他几乎扭结“川”字的眉。而他却在即将被及的一刹松了手，转背向她。

    泾公主，那个了名的连日常起居都只能任人摆布的痴儿——居然自发前往，在太和殿前不吃不喝、不发一言整整跪了三个时辰。最后还是皇帝自己看不去，命人把公主带去好生休养。

    时间真的不多了。

    不过，据有心人推测，这方二现在朝中述职，品阶虽说不，却颇受太依重，堪得上左膀右臂了。皇帝年事渐，但目前看来依旧龙康泰，自是不大愿看到东那边势力过于膨胀。再说回这方家小五，虽然年幼，却乃是他方钰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。圣上此举既是敲打也是示好。圣旨一，怕是京城里的风向又要变几遭了。

    也不是没有例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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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事就这么定了。

    不过接来发生的事再次乎了他们的意料。

    “阿玫！”他大步迈屋来，一把持住她的双臂，蹀躞上的薄银系垂摇摆碰撞，久久未能平息。

    这整个京城权贵的社圈里立炸开了锅。

    不过很快，他再度恢复了一位帝国继承人应有的冷静与沉稳。

    她低了，没有作声。

    而之后的一天里，她继续保持着俯首低眉的姿态一动不动，就地凝成了一尊无心无神的塑像。

    “阿玫，听我的，过段时间无论父皇说什么，你都不要答应。”踟蹰再三，他终于开了。

    这一天是个与民同乐的好日，城中不论男女老少都会来到边行袚禊，去宿疢、拂不详。

    剩的时间里，不说话也不动卫玫就像一尊极其致的细瓷人偶。华无俦却没有魂魄。

    “答应我好么？”

    三月三，曲江畔，游人如织。

    屋外光明媚，透过窗棂、照门扉。因他立在门逆光而来，神有些看不真切。光线得卫玫睛微涩意识眨着，却还是不肯低，依旧望着他，似乎在等着他的文。

    （三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