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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灵钧得寸尺,伸手勾住楚乾鬓角的发,放在掌心里低嗅了嗅。楚乾张地往后一偏,他便靠得更近,嘴过楚乾的脸,恍惚间又闻到了那香气。
也许以前也曾活泼过?毕竟在山里独居这么久,平时找不到活人可以谈,再活泼的人恐怕也会被闷得没话了。
楚乾无意识地揪住了衣摆,喃喃:“我从没去过外面,不知山是什么样,我……我能行么?”
“什么香?”凤灵钧疑惑,克制住自己吻上去亲自探寻的`望,只盯着楚乾看。
他叫了声楚乾的名字:“乾儿,早上那会你说什么?不知能去哪里,没有相熟的人……那你可愿意和我一起山?”
楚乾闻言一愣,简直被他的直白砸懵了。
凤灵钧犹豫了片刻,他心里再三斟酌,最终还是于心不忍。
楚乾撇了撇嘴:“或许罢,我师父和你一样,满胡编造,十句话里少说有七句是假的,我怎知他是不是编故事糊我?他还说山那村里有个艳的王寡妇,每次见了他,都对他暗送秋波——呸,老不正经的。”
那时一切都会变得更加复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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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“因为那女命不久矣,立誓的第二天她便去世了。”
凤灵钧奇了怪了,听楚乾的描述,他师父应该是一个十分有趣并不拘小节的人,怎么会教这样一位徒弟来?又呆又正经,脸薄得像纸一样。
楚乾被他看得很不自在:“哪、哪有什么香?你在胡说什么?”
“……”
他当然明白楚乾为什么不兴,可那份责任并不容易承担,到了外面,回到师门,他们的关系便不再像现在这样简简单单、无需多虑,两个人在一起开开玩笑,开心就好。
“我几时胡编造了?”凤灵钧不禁叫屈,“我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。”
“哪句是肺腑之言?”楚乾的偏过来,回瞪视他。
“没有么?”凤灵钧狭的双微微眯起,与楚乾对视了片刻,他看着楚乾这副纯得堪比少女的模样,心里的负罪再一次涌了上来。
凤灵钧心恻然。
“你叫我和你一起山?”
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我师父便不问世事,守着她的坟墓,在这望山里了却了余生。”
“……”
他一靠近,楚乾便脸,何况是这么过分的姿势。楚乾仿佛结了,张了张,没说话来。
凤灵钧:“……”
凤灵钧随一问,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故事,忍不住慨:“前辈竟是个痴。”
“有什么不行?”凤灵钧对他温声一笑,“外面没那么可怕,不过是人多了些,闹也多
那以后呢?楚乾就这样孤独地过一辈,和他师父一样,永远留在望山——直到死?
凤灵钧难得正经了一回,神显得十分温柔。楚乾又红了脸,看他的表,仿佛“愿意么”这个问题有更一层的义,叫人不由得心慌张。
“嗯,你愿意么?”
凤灵钧顿时往前一倾,手臂撑在楚乾两侧,将人翻过来压在,轻声:“哪句都是,你说哪句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