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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吃吃喝喝回到堂山,忽见院门半开。
院并无人影,反倒房门开着。
她早上练完字才发,想着回来再练一会,是以并未收起文房四宝。
怀英摇,“你不该来这里。霄霄,你不该来堂山。”
阿九眶泛酸,看他半晌,忽然说,“我去洺寒找过你。”
怀英神复杂,“怀元一已死,而玉牌仍在我手上。我洺,是要回去继承族之位。”
她在这里设了仙障,凡人别说推门,连看都看不见小院。神经猛地绷起来,一手背至后捻起法诀,悄无声息跨院中。
阿九住声,定定看他半晌,问,“那你为什么来。”
他听见了,她在外面喊他名字,而他没应。
怀昌之死本就是个无解之谜,无人能证明是怀英手,也无人能证明不是他。当初雷刑过后怀夫人仍然咄咄人要求将人送去洺,族老都觉得她行事太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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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父……”
阿九还不知怀元一之事,怔神功夫,怀英又,“是我毒。”
*
怀英轻叹一气,“霄霄,你不该来。”
“霄霄,我……便是这样的人,你可明白?”
阿九蓦地想起什么,忽然上前掀他袖。狰狞疤痕自小臂一路蜿蜒而上,直至没衣袍。
怀英形一震,回看她,“霄霄。”
百年不行就千年,她最不缺时间。
“师父。”
阿九看不见来人面庞,可只消一,她便知他是谁。
巡视一圈,确认没有埋伏,她又小心房中。
能在仙家上留这样疤痕的,只能是雷刑。
他以为她在凡间逍遥自在,以为她早将这里抛之脑后,所以才会来,才敢来。
怀元大如斗,最后选择息事宁人——不可能休夫人,那就舍了庶吧。
他的睛隐在影中,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幽光。
“我知洺是仙界地界,我不该去,可是没有被人发现。”
白影正立在书桌前,手指轻抚纸上字迹。
怀英垂眸。是啊,他为什么来。
这些年阿九修为,御风诀更是炉火纯青。她有预,自己百年之便可突破上神之境。到那时,说不定就有别的法唤醒刑苍。
还是一样清隽郎逸,还是一样温如玉。
“我知他若有新嫡,必要我命丧洺,所以临行前,我用了毒。那毒不,起初也不会有任何症状,需要在日积月累的运气中将其带丹田方能发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