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八一章:让他的马杀死他(2/3)
她的心思转回嗷呜身上,思量赵玦落地后一动不动,起码晕厥了,赵忠则忙于救护,这对主仆暂时无暇他顾,正好给她可趁之机,接回嗷呜。
原婉然泪水夺眶而出,满心调头接回嗷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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恰好赵玦坐骑中箭,那匹马吃痛之余人立奔跳,将赵玦甩出老远,摔落地上。
但这也不打紧。
他射不死赵玦,就让他的马的杀死他。
纵然原婉然脱险,他依然屏息凝注她的背影,再三确认她安然无恙,生怕自己人在梦里,一切不过痴心妄想。
赵玦的马身形比赵玦大上许多,更易射中。马儿中箭,哪怕只是皮肉伤都要惊吓躁动,赵玦人在马上一准遭殃。
那毛茸茸的小狗受伤了,跑起来一脚高一脚低,即使如此,照样努力迈开四脚奔来,想追赶上她。
冷不防赵忠叫道:“二爷小心!”
这段路形似马蹄铁,路外侧是树林,路内侧是一弯河水。他即将奔到马蹄铁前端的蹄铁尖,而赵玦在另一头的蹄铁尖走不得。两人各占一端蹄铁尖,以道路计,彼此相离甚远;以笔直距离计,却是相离最近,只是隔着河面,两头的人无法往来。
赵野将大弓微偏,把箭矢去向带离赵玦,飕地放出羽箭。
却说赵玦那厢,眼见金雕扑向原婉然,连自身都忘了,哪里顾得上其他?他一门心思扑在心上人身上,死命吹哨斥退金雕。直至韩一躲过并驱退金雕,带着原婉然坐稳,那短短几息工夫于他漫长如永夜。
他不射赵玦,射赵玦的马。
“啊!”原婉然失声叫道。一个大活人在自己眼前出事,乍时她记不起恩仇,唯有怵目惊心。
原婉然和韩一跑在马蹄铁路上,转过顶端大弯,先瞥见还在另一头路上的嗷呜。
他自身又才经历大喜大怒,一来准头恐怕比不上平日镇静时候,二来箭矢射出途中受风势影响,要一箭射中赵玦身上要害,变数更大。
他离赵玦再近也依旧远,箭矢飞到赵玦那头已属强弩之末,威力大减,想将人射穿并不容易。
原婉然深知当下情势不容迟疑,一旦赵家手下走出那条光影路段,上马追赶,便是难以甩脱的麻烦,她不能为了嗷呜拿韩一兄弟的性命去冒险。
她有这份心,却忌惮赵玦作妖作梗,遂把眉眼往他那儿一扫。
赵忠见赵玦昏迷不醒,惊怒交加,发现赶来的同伴配有弓箭,便指向赵野:“射死他!”又吩咐其他人,“路上光影不利跑马,你们牵马步行,赶上原娘子将她带回,其余两人能杀便杀。”
稍后她回神,赵玦放出金雕伤人,不论意欲加害她们夫妻中的谁,彼此都是死对头。
赵家手下依言而行,幸亏地远风大,失了准头。赵野一面跑马闪躲,一面发箭,两方僵持不下。其余人牵马疾行,韩一的光影机关便无用武之地,尽管路程不短,也一步步赶来。
赵玦一凛,欲要查看四周,身下坐骑一声惊痛嘶鸣,不旋踵他教一股巨力从马背甩飞,顷刻天旋地转,再来便不知人事。
谁知她才动念,一批赵家手下奔出林子。
不过不打紧,人过不去河面,箭矢可以。
赵野再度伸手探向弓囊,取出弓箭,瞄向赵玦。
擒贼先擒王,哪怕赵玦仅仅受伤,都没工夫再指使金雕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