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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贝尧曾经说过，他家和温夜家顺路。

    贝尧碰到木椅，立刻蜷缩成一小团儿，像是羞草被人碰后作的应激反应，抱自己的膝盖，把埋在双膝之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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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活着，对于他而言，还有意义可言吗？

    血腥味不停地萦绕在鼻尖，伴随着厕所里的臭味，让温夜非常不，他看着贝尧凄惨的模样，眉纠结的能够夹死一只蚊。他知贝尧受到了很大的刺激，这里不是久留之地，也不是个方便谈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你家到底住在哪里？”温夜顿了顿，语气复又轻柔来，“这个不回去，

    路过僻静的小公园，温夜实在忍无可忍，手一松，把人丢在公园的条木椅上。

    温夜走过去，鞋底重重地落在大叔的脸上，他连踹了七八，愣是的把一张完好无缺的脸，踹到血模糊。

    温夜双手在袋里，不耐烦地扬声说：“问你话呢？”

    第二十一章 再世为人

    他见惯了贝尧死赖脸的模样，见惯了贝尧缩肩发抖的怂包样，唯独见不惯贝尧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。

    为什么作为受害者的他们，却要经受人们给予的无尽折磨？

    嘴里的被取来丢掉，手上的绳被温夜解开。

    温夜一步步走厕所，上充满煞气，他什么都没说，惊诧连一秒钟的短暂停留都没有，迅速被狠戾所替换。

    万念俱灰时，厕所门被一脚踹开，逆光中贝尧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。

    贝尧全然听不见，也受不到似的，目光呆滞地看着欺负过自己的大叔。上一秒还是一个完人，现在的他，五官分辨不来了，□□着血，人像是弓箭一样弯曲着，嘴里无意识地发喃喃求饶声。

    贝尧一潭死状，漆黑的双眸灰黯无光，垂，兴许正在看地上的野草。

    “你家在哪里？我送你回去。”温夜提溜小猫似的，提溜着贝尧的后领朝前走。

    这一刻，温夜学会了害怕。

    温夜顺着自己家的方向一边走，一边问，连问了三遍，都没换来贝尧一声回应。

    贝尧的脸上没有同，没有惧怕，他睛睁着，一眨不眨，呆呆地看着躺着血泊里的人，又看看赤果果的自己，再看看凶神恶煞的温夜，低声自言自语起来：“这是真的吗？”

    温夜弯腰，蹲在贝尧跟前，一件件地帮他把衣服穿起来，因为是第一次这事，多少不习惯。穿袖的时候，温夜不小心碰到贝尧被绳破的伤，贝尧却连眉都没有皱一，依旧呆呆的，就好像一个灵魂被走的人，只剩空空的躯壳。

    温夜右飞起一脚，大叔被他从贝尧边踢飞，贝尧什么都没看清，胳膊上已经被了一片血。

    大叔捂住脸痛叫，温夜转而攻击他的半，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连续踩踏，蚀骨的痛让他边哭边求饶。

    温夜像是听不到那凄厉的惨叫，一脚比一脚重，直到把人踢过去，才转对贝尧吼：“发什么愣，还不穿衣服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