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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陆臻倒一凉气：“打谁？”

    “不听话的。”徐知着竖起指在上碰了碰：“别再问了，这事我谁都没告诉，你就当什么都不知，队那边也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你等我理理。”陆臻一一慢慢喝着咖啡，一整杯没放糖没放，全咽去，眉已经打成了结：“这样你会死得很惨。”

    “我本来就得死。”徐知着不觉莞尔：“安乐死总好过横死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说？”陆臻不解。

    徐知着把盒里的方糖一块块摞起，摞到一掌时，指尖一，糖块落地四散。

    陆臻默默看着：“你冲那么急，当然基不稳。”

    “学坏三天，学好三年，我不冲那么急，事哪有那么容易成？我把坏事都完了，将来随便谁来接手，日都好过。你说是不是这个理？”徐知着坦然。

    “秦王一统天，二世而绝，汉随秦制，六百年。隋终结世，炀帝把所有大事儿都尽了，把能得罪的祖宗得罪完，成就李唐百年盛世。”陆臻盯着徐知着眸中那一星火光：“徐知着，你他妈真是个人才。”

    “你他妈才是个人才，怎么啥事经你嘴一说，就显得这么端大气呢？”徐知着打趣：“我真得找你给我秘书，你不知我那天被他们拎去见房老板，PPT、flash都是顾玄找人帮我的，一伙人想了一晚上，都没想像你这么上档次的话。”

    “少来。”陆臻沉脸：“隋炀帝什么场，你是知的，被宇文化及勒死在扬州。”

    “这我还真不知。”徐知着微笑：“我历史没你好。”

    陆臻一气，目光如电，直视徐知着的双。

    徐知着连忙收起嘻笑，诚恳：“我给国家立这么大功，他们总不会亏待我。”

    “难说。”陆臻毫不掩饰：“国家是空的，人才是真的，你运气好撞上个靠谱的肯罩你，运气不好撞上没良心的，谁知？”

    徐知着被那双关切睛看得不忍，犹豫片刻，只能坦白：“你说隋炀帝是被宇文化及勒死好，还是打仗死在丽，传位给李家让他们帮着给报仇好？我要是有什么三两短的，军哥总得给我报仇吧？队能坐着看吗？何大得多伤心？到那时候，想死谁都不怕人说闲话。既然大家都盼着我死了好办事，当然得给我安排个好路，否则我不服诈尸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陆臻神微变，慢慢靠到椅背上，他盯着徐知着看了很久，方极为缓慢的，用一慨万千的语调说：“你他妈把所有人都玩儿在手里，连队都成了你手里的一粒棋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叫玩儿，我只是……知他们想要什么，也知自己能什么，不能什么，什么时候得跑路。”徐知着忽然有些慨：“你还记不记得队曾经教过我们，在开枪之前就得想好退路，知什么时候结束比知什么时候开始更重要，我到最近才明白，这话真他妈有理，我以前什么事都有没好好想过什么叫结束，我总希望一切都好好的，永远不会完，我手上有的，一分也不能少。”

    “那他呢？”陆臻忽然问。

    徐知着一愣，原本肃然的神像是开的冰，渐渐变得温柔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。”徐知着怅惘：“他太好，可我现在这个况，要跟他在一起太难。我想不到路。”

    “你小早就把路走绝了，现在哪还有路。”陆臻难过得要死。

    “没准我一开始就不应该跟他在一起，他就想找个安份的人好好过日，可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安份。我就想江山在手，人在怀，十足圆满，哪有那么好的事？”徐知着自嘲的一笑：“不，我还比这更贪儿，随便找个漂亮妞儿都不算，我就喜那么好的，得帅，能，工作，对我也好，说去人人都得羡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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