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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真的很奇怪啊。”纪川将椅往前拖了拖，拖到贺亭的床边，凑近了一，压低嗓音讨好似的地说，“亭哥，那我们什么时候分手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贺亭脸一黑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纪川无辜地眨了眨睛。

    贺亭啪地合上书，厚厚的一本举起来砸了纪川一，不悦：“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？我很喜你是么，很愿意和你在一起是么，你很委屈很吃亏是么——你再说一遍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惹不起惹不起，人家学过格斗的。

    纪川叹了气：“好吧，那我先回去了，我困了想睡觉，有事明天再说。”

    起走去，推门时纪川意识左右张望了一，二楼没人。他稍稍放心，生怕撞见他爸爸——其实撞见了也没什么吧，怎么这么心虚？

    纪川一脑门官司地回到自己房间，刚来，还没有两分钟，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。他正在解扣的手一顿，整了整衣服去开门，见到来人愣了：“嘛，有事么？”

    “有事。”来的是贺亭，穿一睡衣，他的门跟自己房间似的，睛往浴室那边瞟了一，说，“我来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忙，需要么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纪川面上一窘，“不用了，我自己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贺亭似乎有失望，改说，“那你有作业么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帮你写作业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纪川怀疑贺亭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了，受若惊：“不用了，没有手写作业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，那我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贺亭转要走。就在这时，门外忽然又传来敲门声。

    纪川一，来不及反应贺亭就把门打开了：“舅舅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你怎么在这？”贺怀章的嗓音低而舒缓，和他本人一样，带有一被岁月浸透的沉气质。他越过贺亭看了纪川一，“你们不吵架了？这样才对，好好相，都这么大的人了，还像小时候一样打架，幼不幼稚？”

    贺亭笑了一声：“知了，放心吧舅舅。”

    贺怀章很满意，把贺亭送走了，来反手关上门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纪川心脏狂，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，颤声：“爸、爸爸，你有事吗？”

    第十三章

    自从了那件事，纪川在贺怀章面前再也没有冷静过了，但前几天掩饰得好，今天却表现得有明显。他意识往后一退，好像面对什么洪猛兽似的，贺怀章定定地看了他两秒：“怎么了？你这么张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没有，没张。”纪川站在自己的书桌旁，手指用力扣着桌沿，行转移话题，“有事吗爸爸，你是来帮我洗澡的么？……我觉得我可以自己洗的，今天不需要帮忙了。”

    贺怀章闻言走了过来，抬起他受伤的右手，仔细看了看说：“还疼么？明天再去医院检查一。”

    “不疼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那你自己洗小心一。”

    纪川松了气，贺怀章说完却没有要走的迹象，依然在看着他。纪川的心又提了起来：“还有别的事吗，爸爸？”

    “我刚才给宋箐打了一个电话。”贺怀章突然说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这事告诉他什么？他可一都不想听。纪川低着，脸上忽然一，贺怀章双手捧起了他的脸，迫使他抬看自己，轻声说：“我和她没关系了，刚才我告诉她，结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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