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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混球心灵受挫，耷拉着脑袋回窝里啃骨去了。

    纪川端起属于自己的那杯，味觉麻木地喝了两。心里忍不住想，他爸爸不是这样的，以前他什么他都不会阻拦，纵容他作天作地，为什么现在要把他关笼里了？

    “噢。”纪川，看来的确是贺怀章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他说得认真，贺亭却没什么反应，只沉默地听着，玻璃杯里喝光了，一一慢慢地吃三明治。

    说了什么呢？不会把他们的关系讲来吧？他并非有意隐瞒贺亭，只是觉得尴尬得不得了，让任何人知都很尴尬，别人会怎么看待他和他爸爸上床的事，？

    “我们分手了吗？”

    早餐吃到一半，纪川一直沉默着，贺亭也不说话。家过来问他们，粥煮好了，新锅的要不要喝一碗。纪川说好，粥被端上来，他拿汤匙搅了搅，刚要吃，心里忽然一——

    一也不好。

    独角戏很难唱，纪川分辨不一个喜怒哀乐不明显的人是否不开心，他看了看贺亭，犹豫着叫了声：“亭哥。”

    纪川顿时张起来：“他找你说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没什么？真的么，纪川持怀疑态度，可贺亭不想说他也没办法，猜是猜不到的，他不太清楚贺怀章和贺亭的相模式是怎样，以他小时候在门外偷听的经验来看，似乎是谆谆教诲型的，但昨晚是特殊况，贺怀章发了那么大的火……

    贺怀章怎么还没起床呢，他平时的作息极有规律，即使前一晚熬夜了第二天也不会睡懒觉……

    他问得小心，心里有一丝尴尬。贺亭吃东西的动作顿了顿，也没抬，糊地说：“分了。”

    纪川忽然有坐立难安，昨天晚上他都没有想到这方面，现在想到了，觉脑麻麻的，隐隐觉得贺亭正用余光打量自己，那神让他更加不安，如同被架在火上烤，手和脚不知往哪放，浑都难受极了。

    就在昨天他和贺亭还是好朋友——算是朋友吧，可以自如地谈笑，现在他成了他“未来的舅妈”——舅妈，这个词让纪川恨不得一撞死在餐桌上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纪川一阵无语，也到餐桌边坐，和贺亭中间隔了一张椅，他憋不住了，压低嗓音问：“昨天晚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，我爸找你了吗？”

    是故意的

    这个时间好像不早了？

    贺亭正在喝，边沾了一层白渍，无声地了。

    倒不是对贺怀章心有不满，即使发生了这事，他也讨厌不起爸爸，可正因为如此，心里微妙的负面绪没排解，找不到一个可供发的目标，想对人倾诉也不行，没人能回答他的“我该怎么办”的问题，要么憋着，要么去问贺怀章。可惜贺怀章只能给他一个回答，那就是“别怕，你乖乖待在爸爸边就好了”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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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纪川轻咳一声，诚恳地说：“我爸没骂你吧？昨晚的事我很抱歉，虽然我也记不太清了，总之……是我连累了你，对不起啊，我不是故意的，次不喝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