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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别的时候,贺亭突然叫他:“喂。”
贺亭轻咳一声:“我每天很忙,住家里有远了,如果忙到太晚回去也不方便,以后搬去学校住,学校给我分了一个单人宿舍,那边离实验室近,环境也不错。”
“啊?”纪川都准备打车走了,闻声回。
纪川站在街边发了会呆,路红灯绿灯,人来了又走,他很快回过神来,只人里。
纪川奇怪:“你搞什么?刚相亲回来?”
“……”
纪川想了想:“我爸爸知你要搬走的事么?”
贺亭说:“我搬走以后,你能给我打电话吗?”
“搬哪去?”纪川吃了一惊,“为什么搬走?是因为那天晚上——”
贺亭是一个效率派,说搬就搬。他只在这住了一个月,东西没多少,其实都谈不上“搬”,拖着旅行箱就走了。
“不是。”
“那他不同意怎么办?”
“我已经成年了。”贺亭说,“我有自己决定的权力,我就搬了,他能怎么样?把我逮回来么?”
第二十二章
气氛很压抑,越是这样纪川越不会说话了,他恍惚间似乎明白了什么,可不能确定。犹豫着想,我该问问么?如果贺亭不想说,最好还是不要问吧,有些事不揭穿比揭穿更好,为彼此都留一些余地,以后见面也少尴尬。
“那也不必是最后一顿饭啊,我还以为你要去哪……”纪川心里有些犯嘀咕,听贺亭的理由很明显只是一个借,他就是不想在家里住了。可不论原因是否与那晚的事有关,既然贺亭已经了决定,他不知自己该怎么劝阻,尤其那晚贺怀章对贺亭说了什么他本不知。
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,纪川隐隐觉得贺亭的真实绪似乎并不像他表现来的这么冷静,他本来就是一个话少的人,今天却比以前还要沉默。说沉默可能不准确,是安静,一好像有心事、沉浸在重重的心事里很难过一般的安静。
而且他们都还年轻、不够成熟,有些谊比盲目的心动更加珍贵,没理因为后者使前者产生了隔阂。
“……相什么亲?”贺亭眉微蹙,不兴的样比刚才在办公室里训话的领导还要有脾气,他摊开菜单,推到纪川面前,“想吃什么?自己。我明天搬走,今天最后一次请你吃饭。”
贺亭说:“不,我还没告诉他。”
“不是说实验室有一个大项目么,怎么不忙?”纪川坐到对面,发现贺亭穿了一休闲西装,并不是早上门时那装扮,是新换的。连发型也和早上不太一样,只平静地坐在那里,就显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正式。
“……”似曾相识的一句话,纪川想起了一些回忆,他了,说好,“当然能,我会给你打电话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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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川:“……”
贺亭什么都没有再讲,先他一步走了。
纪川都不知自己吃了些什么,只知时间过得很慢,或许是觉很慢,也或许是的确过去了很久。终于结束了,贺亭买单,他们一起离开餐厅。
纪川送走了他,心里有怅然,不论如何,一个玩伴,一个朋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