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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一眨不眨地盯着爸爸，却没盯个结果。

    说起来心态的变化真是微妙，纪川以前偶尔会晒几张他和爸爸的日常，想发什么就发什么，现在由于关系的变质，他们之间有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，让他心虚，生怕被人看猫腻儿，索什么都不发了。

    “爸爸，你在公司么，几回家？”他们约好了周末一起去隔市爬山，今天午就走。纪川本来不想去的，嫌爬山既无聊又累，但爸爸特意约他嘛，盛难却。

    纪川仿佛看破红尘，老老实实地消停了几天。

    离课越近，课堂上越吵闹，他捂住手机，压低声音悄悄地问：“营的东西该准备什么，山上很冷吧，我要带棉衣吗？”

    孙辙也好些天没见了，纪川闲着时会刷一刷朋友圈，每天都看见他在秀恩，要么发他女朋友方佳琳的照片，要么发合照，一天发八百条，腻歪得要命。

    贺怀章说：“家里来了客人，我们不方便门了，次再去吧。”

    贺怀章只摇，什么都没说，可能也没想过吧，能够“顺其自然”的人是幸运的，他忽然觉得一直这样去也好，他和爸爸一起过普通的生活，安安静静，开开心心，什么都不必烦恼，让时间自然而然地走去，就这么蹉跎一辈——其实也算不上蹉跎，自己满足就好了，活着是为了什么呢？反正他不是为了诺贝尔奖。

    纪川没懂：“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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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说到这个，纪川来了神，他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，听说别人家的父母大多望成龙，贺怀章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期望吗？好像没有呢？

    好在校队的活动也减少了，上次打架影响恶劣，参与者全都被记了分，一群血少年顿时变成霜打的茄，一个个蔫耷脑，练球都没劲了，都在好好学习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纪川撇了撇嘴，“我还是听你的吧，爸爸，你想让我什么？”

    这个学期快到一半了，有几门课要行期中考试，考试分数将比例折算，和平时成绩一起计期末总分，上个月发生了各各样的意外事件，他都没好好听过课，现在终于到了压力。

    纪川有失望，挂了电话，摆着手机想，什么客人？今年的客人可真多。

    纪川自认是个病多优少的人，唯独事认真，不喜应付，踢球也好，学习也好，只要了就会尽全力，于是他白天泡教室和图书馆，晚上回家还给自己补课，拿了考那年的劲，把蔡志成他们看得一愣一愣的。

    转又到了周五，最后一节课是公共课，一个阶梯教室上百人，很嘈杂。纪川坐在最后一排，快课了，他趴在桌上给贺怀章打电话。

    “……哦。”

    回家的地铁上，纪川戳着手机屏幕，一边玩游戏一边想，哪位客人来了？他家很少来客，平时除了佣人和医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贺怀章那边不知在什么，半天才回应，“不用准备了宝贝。”

    第二十三章

    纪川被他刷屏刷烦了，忍不住吐槽了两句，孙辙就说：“别羡慕，你也刷呀。”一句话把纪川堵了回来，他能刷什么？刷贺怀章的照片吗？胆还没这么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