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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算忘了别人,我也不会忘了阿玉。”他沉声。
温之玉比他早醒来,萧则已经比前一日看起来好了不少,难得地眉目平和睡着,温之玉陪了他一会儿,直到他微微睁开。
温之玉:“见不得光?要真是那样,岂不是整日都困在车中。除非万不得已,沧国应该不会派这样一个人来才是。”
可见导致萧则异状的原因就是那串珠和铃铛,可两日前沧国使节距离京城至少有上百里路程,他又怎么会听到?
“阿玉。”萧则打断老御医的话,“别听那个老家伙说了,他说的那人本就是个傻,向来不会认人。”
“去用早膳,陛昨晚差人送来信,让你一趟,估摸着要留到晚上才能回来。”她说。
温之玉见状,伸手指抚平他的眉心,“御医吩咐你莫要思虑过多,今日耳边清净,就回去歇息吧,后日中还有寿宴呢。”
萧则皱了皱眉,没有说话。
“这……”老御医面上闪过一丝复杂,“理说只要正常调理,没什么要的。但老夫年轻时见过一人与殿类似的状况,最后那人神志不清,辨不得人……”
“现在没有声音了。”萧则笑了笑,他的底有丝青黑,却还能打趣地说:“看来我的听力不错。”
她冰凉的手指在他手心一划,随即被狠狠抓住,萧则打了个激灵,迷茫地从梦境中挣脱来。
“阿玉,我没事了。”
温之玉试着引导他放松心神,却发现萧则说他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近。直到今日在街边,耳边的声音与沧国的车铃声重合。
将老御医送走后,萧则的幻觉依旧没有消失。
他没听见温之玉先前的话,只愣愣地盯着她看,恍惚间,那黏腻的,冰凉的池从上褪去,萧则好像抓住了块浮木,从十多年前秋的池里爬了来。
温之玉轻轻晃了晃他的手,放柔了声音,“殿又在噩梦么?是梦见了四殿?”
他松开她的手,然后又在一刻十指叉地握住。
果不其然,才睡去两刻钟,萧则的眉就皱起来,呼也跟着急促。
萧则懒洋洋地,迷迷糊糊着鼻音:“不想去。”
见萧则被她哄睡过去,温之玉却没有放心,萧则被恶梦缠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。
温之玉回想起他昨夜的模样,担忧:“殿一直这般,有什么大碍么?”
半夜,萧则在温之玉边睡着了,噩梦依旧一个接一个袭来,耳边的铃声也似有似无。可梦境中的他,冷旁观着那一切,他知后面会发生什么,也知没过多久自己就会重归人间。
温之玉叹了气:“你就闭歇着吧,多久没睡了。”
今年是元帝知天命的年纪,往年他的寿宴都极尽收敛节俭,唯独今年松了,同意大办。礼早在皇帝陛一批准的那刻就准备起来,到前一日,京城中早已有了寿宴的氛围。
侍卫一顿,轻声:“禀报主,那行人说使者有顽疾,见不得光,故不见外人,只待后日皇帝陛寿宴,再前去恭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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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则却像是在后脑勺了一双睛,“见到沧国的使者了吗?”
片刻后,侍卫从楼赶来,见萧则闭了,用手势对温之玉比划:“那行人现在已经被安排到了驿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