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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醒你，龙太藏是他们家族的，生来就有继承权。龙太藏能有今天的地位这并不奇怪，如果把他放到阿隽的位置上，他未必能混得像阿隽这么滋。”

    卡尼尔默默的听着，半晌才慢慢的：“在你看来即使是两个同样都在思考的人，他们的思维方式也有不同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当然了，”雷诺笑着拍拍他的肩，“比方说你喜研究宗教的思维方式，而耀仁喜把自己放在凡人的角度上；叶莲喜把自己带审判者的席位，而阿隽本能的像野兽一样思考……思考方式的不同组成了「红」，这是我创立这个组织的目的。”

    卡尼尔静默了一会儿，了：“我大概明白你要表达什么了。”

    透过纸门可以望见院里清亮的月光，夜已经很了，除了风过鸣廊的声音之外，就只有虫鸣从遥远的地方隐约响起。

    卡尼尔站起，在灯光的暗影中他的侧影有古老传统的，不疾不徐的优雅。

    “已经很晚了，您也早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虽然本没必要这么，雷诺还是站起来，满面笑容：“我送你去吧。”

    卡尼尔，略显有些冷淡，不过他平时也就那样，别人都不以为意了。雷诺亲自把他送到门去，看着他走过抄手游廊的尽，一转弯就不见了。他在夜风中站了很久，神渐渐的冷了来。

    “雷诺先生。”

    一个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侧影，弯毕恭毕敬的。

    雷诺挥挥手，“刚才卡尼尔没走，我不好叫你来。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那手向周围看一，见没人才轻声：“储北中校被弹劾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弹劾不奇怪，”雷诺嘴角挑起一冷笑的意味，“因为什么被弹劾？”

    “据说是要为韦尔什上将的死负责。韦尔什上将死于闵和的神经毒气，但是当时储北中校在场，他解释不清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枉费我这么大心血。现在理结果来了没有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对外公布，也是听私打听的消息，据说是把储北中校停职了。储北中校一直以来是靠联合国层的老们当后台，但是经过这件事，那帮老突然认识到储北有他自己的獠牙，那帮人也有害怕。也许会趁这个机会，老们会直接把储北解决掉也说不定。”

    雷诺沉默半晌，突然问：“——你觉得储北会坐以待毙吗？”

    那手一愣，踌躇了一，“应该没有人会坐以待毙的吧。”

    雷诺笑了一，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古怪。房间里灯光已经很昏暗了，他倚在门边，一半脸沉默在黑暗里，另一半晦涩不清，仔细看去竟然冷酷得让人心惊。

    手只抬看了一，就默不作声的低了。

    “既然他不愿意死，那我们就想个办法，让他不得不死好了。”

    雷诺很少有明确表达不满的时候，他的绪在叶莲面前会透明一些，在别人面前时，他的笑容十有八九都是假的，但是假得可以真。

    很少有人看见他用这样直接的厌恶气去谈论一个人的生死，不，这已经不是厌恶，而是憎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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