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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真是难得。”白里挑眉。“我听说你也会生意了——赚大了兴得睡不着？”

    即使没有障法，现在村也很安静，大家多数是作息规律的妖，差不多家家都熄灯了。

    “废话。”白里勾起嘴角。“人是最浅薄的，只要脸得好，你是人是鬼，只顾往上靠。”

    涂几立起耳朵，朝空气里嗅了嗅，转看去。

    涂几摇。“今天有事。”

    远有一小小的光亮，一一，由远及近。

    涂几完了每天例行的拜月光仪式以后，坐在木栏上看月亮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都是这样去，嗯，上班的吗？”涂几有好奇地探看了看白里的白单袍。

    涂几被白里的动作吓得抖了一。

    “不

    一阵夜风过，拨了涂几尾上的绒。

    因为今天夏飞傍晚才走，所以等送走他再整理菜园拜月光就已经很晚了。

    “这本来就是晚上的工作。”涂几难得能大着胆和白里说话，白里觉得新鲜，也就定了狐火和他说话。“而且晚上的人类比白天要有意思多了。”

    他知自己的畏缩看起来不太有礼貌，但这是天，他就是害怕白里，没有办法。

    白里前的狐火一明一灭。

    涂几却不想去睡觉，他觉得现在即使上床了也睡不着。

    涂几想了想。“这么晚还要工作，真辛苦。”

    “唷。”

    白里是村里聪明漂亮的，很早以前就和人打了，能很熟稔地混城市里不痕迹。照理说，白里应该了解人类才是……

    光亮停了，映一张致而魅惑的脸。

    “我想问问你。”涂几想了想。“有人……向你求偶过吗？”

    涂几加重了“人”的音。他知白里在山里很受迎的。

    白里看涂几言又止的样，伸手弹了一涂几耳朵：“有话就说。”

    “了山再换。”白里不以为意地说。“其实人类也不关心我传什么衣服去，工作的时候要换制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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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么？”涂几眨眨睛，生起一个念。

    “白里……”涂几小声打招呼。

    涂几缩了缩脖，看了自己的屋一——他有想避开，但是有失礼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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