妾(1/2)

    妾

    换了新工作，一玉自然而然搬到了季月白那江边的豪宅里。那里离新公司很近，公不过两个站，走路半小时——天气好的时候一玉选择早起慢慢的走过去。彼时的S城还正在慢慢苏醒，两边是直云天的楼，时而错落一些有年代的树木掩盖的小洋房楼，路上车不多，人稀稀落落，江面波光粼粼。路上风景很好，一玉慢慢地走在路上，却还总觉得自己和这个城市，尚有隔。

    季月白是个极好的人，大活儿好，给钱还大方。信用卡随便刷，偶尔会带着她吃吃喝喝见朋友。唯一有小不满的是，晚上季月白总在床上死命的她   ，从来由不得她拒绝。他神好那天   ，在床上着她个三四回，   次次都里去，一玉避药一直不敢停，也经常被他搞到人力不支，第二天起不得不打电话请假——幸运的是，这家新公司经理及其的好说话，对一玉和颜悦不说，更是逢假必批，从来没有二话。

    原来公司的同事，除了原来她旁边的小梅，其他的本没联系了。刘更是把一玉拉了黑名单。据小梅说，   一玉辞职后，刘还在办公室说了半天“有些女孩真是不自重”“被包养工作都不要了”之类的话，一玉听闻也只是无奈笑笑，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这生活太好，一玉偶尔会有一恍惚的不真实。越亲近，她能觉到季月白的背景——他给她买很多珠宝华服，无数大牌包包手表。她渐渐的见识了很多她知不知的玩意儿，看过听过尝试过很多她听说没听说过的生活。带她去吃饭   ，偶尔也会和几个在新闻里曾经看过的熟的人同桌，而他的一些朋友，偶尔看向一玉的目光也很是考究，这目光让一玉觉得不适，但是那些人终究什么都没说。

    据说他的家人已经定居香江。他更是雷打不动的月月回港。去国外差的时候，那他离开的时间就更了。一玉一个人住在千坪的房里，偶尔会怀念西区那小小的仄的租屋。季月白不是没有在温存之后抱着一玉让她辞职——“我养你”，可是一玉连自己现在是在恋还是被包养都没搞清楚，一路从小城走的她，怎么敢轻易把自己的命运给男人的一句承诺?

    就算季月白在S城的时候，偶尔他离开座位，手机屏幕亮起，一玉无意瞄看过，偶尔会一个叫Vicky的女人，给他发一些家常话，什么“又来到了这个地方   ，想起我们上次一起吃饭”，“你看Sam的样好搞笑”，更少的时候还会有什么coco和Sandy之类的发短信过来，语气甜腻，“季少人家都想你了呢。”

    “唉”每当这个时候，一玉总是在心里默默叹气。

    她扭开，装没看见，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要求更多。

    “Vicky是谁?”又一次的看见这个人发了信息过来，一玉忍不住问。她问的时候心里很平静。就好像已经知答案，提问不过是程。

    季月白表并没有什么变动，只是她的发，“一个不重要的人”。

    一玉并不满意这个回答，一直盯着他。

    “是我爸妈朋友的女儿”季月白摁灭了屏幕，笑了笑，摸了摸她的脸“一起吃过几次饭，很久以前”。

    一玉，心里荒凉。

    “不要想”季月白似乎以为她在吃醋，笑着了她皱着的眉，“我可没睡过她”

    一玉噗嗤一笑了来，扯开话题，“那coco和Sandy呢？”

    “哎呀我去！”季月白叹了一气，“年少轻狂——那可真是往事不堪回首。”他作势拿起手机，“我要把这些人删了。”

    “算了，”一玉扭开，没准备继续这个话题。越了解季月白，她越觉得自己心里某个不切实际的小小念太贪心。这个男人对过去讳莫如，闭不提，手脚也很净——但一玉总觉得，自己从来没有走他的心。总归家里没个大老婆来抓——一玉想。大约，也许，真的不会有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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