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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一章 到日落前还未见

    发期就像发烧。

    乔觉躺在床上，睁着睛盯着天板，浮沉于时脑袋里冒这么个想法。清醒和昏沉反反复复替把意识锤炼成脆弱的丝线，他疲惫至极，挣扎于烧灼和涸的两端，用了三分钟才把自己挪楼，左脚刚踏上云端，右脚又陷泥潭，仅仅是来到厨房就已经累得气吁吁。他拿冰，如果条件允许很想拧开从浇到脚让自己清醒一，但最终他只是谨慎地抿了几，冰凉的顺着坠，颠扑不破从腹燃起的火焰。

    好。

    好难受。

    他现在是个极度空虚的罐，需要什么来填满，不幸的是谁也帮不了他——这个家里既没有Alpha，也没有抑制剂，而他现在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外购买、甚至是等待送货上门。一个于发期的、没有Alpha也没有抑制剂的Omega是社会的不稳定因，极容易被抓去再教育，那不是他想看到的结局。

    冰的镇静效果很快就消失了。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阖上门，对着打开的屉里千奇百怪的用品犹豫了一会儿又把它重新锁起来，跪趴在床上。

    没有人帮他。

    他只能靠自己。

    窗关得很死，透不风，乔觉听不见别的声音，只有自己重的息和响如雷鸣的心。他褪已经浸得透的睡和，布料黏腻地剥离开，不小心划过侧引起肤连绵的余震。他小心地摸向后方，摸向那个已经张开的、的，慢慢地把手指推去，的立刻缠上来。甚至不需要再往里什么，他觉得自己现在像一块化的黄油，浑都是的，后颈的还散发着诱惑的香甜。

    可惜无人问津——或者于他而言，幸好无人问津。

    他咬着嘴颤抖着第二手指，然后是第三。到他这个程度发期已经不再像分化初期那样猛烈，比起对的渴求，更多的是如同时间低烧的意识模糊，乔觉理发期的方法向来简单暴，抑制剂远比柴烈火一场效果来得迅速，也方便得多。这次况特殊，没来及储备，发期像夏天的瓢泼大雨突兀而至，把他里里外外浇了个透。

    看来补货这事不能掉以轻心。回国趁双十一……

    他分心盘算这个，再把思绪拉回到专注取悦自上来。他自己这个并不熟练，即便购置了一堆也不过是摆设，对外接仍有抗拒。溢满了指，顺着的动作淌沾床单，重的息从嗓里钻来，他顾不得那么多，动作没了章法一次比一次力度大，只想找到那个最能让他愉悦的地方。

    只要一次。

    一次就好了。

    雪霰似的到来，他闭上，等待一颗心从极乐落回人间。阈值已经比原先降低许多，发完暂时退，乔觉把脏的床单丢洗衣机，在浴室里昏昏沉沉收拾好自己，特殊时期的消耗比想象中还要大，回到床上几乎沾枕就睡。

    他睡得很沉，没有梦见任何人。

    *

    闲来无事的日他向来睡到日晒三竿，要是没人打扰，一觉醒来已经是午也说不定。今天扰人清梦的是一团乎乎、烘烘的小东西，爪试探似的在他戳了戳，见他默认，便肆无忌惮踩了起来。乔觉闭着睛把它从肚上挪开，新换的被罩还残留着洗衣洁净的香味，他嗅了嗅，意识跟着埋向更，好似徜徉在薰衣草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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