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见谨安(2/2)

    他还记得幼时被贤贵妃抱在怀中,被轻柔地哄骗着叫她母妃,幼时不知事,为着那丝对母的渴望便叫了声,逗得贤贵妃哈哈大笑,却被闻讯赶来的父皇暴拎走。那年他不过六岁,父皇将他拎回殿中让他跪着,父皇砸了杯,碎片堪堪从他的耳旁划过,他被吓得哇哇大哭。却被父皇呵斥,吓得他又拼命忍住泣。

    安清在中多年,知前朝后的暗算有多可怕。

    大皇盛谨柏,武艺超群,一杆枪使得登峰造极,与漠北一战,任膘骑将军,手刃敌军将领,未及弱冠便被封为理郡王。

    “他才六岁,你何必如此苛责他。”舅舅抱着他,宣了人去叫太医,“孩小,而且……照礼数也该叫她一声‘母亲’。”

    盛谨安瞧得来,父皇极为生气,但他当时却不理解,他只是想验一有母亲的觉罢了,这又有什么错呢?父皇将他扔在殿中几个时辰,不闻不问,侍候的才小心翼翼地候在殿外,不敢来。直到舅舅回来,踹开门了殿中,心疼地将他抱怀中。

    盛承渊对盛谨安的过盛,对盛谨安来说,既是一把保护伞,也是一颗夺命

    父皇指着他的鼻:“薛氏算个什么东西要你叫她一声母亲?”盛谨安被吓得瑟瑟发抖,又听父皇训,“你的生母亲自你生都还未听见你的一声母亲,你倒好,地去叫了别人。”

    自那时起,盛谨安便明白,“母亲”是他永远不能提起的词,哪怕缺失母的是他。贤贵妃因为这件事被父皇罚了半年俸和三个月的禁闭。这件事被宣扬去,后妃们没有人再敢逗他叫她们母妃,即使见到皇后,盛谨安也只是尊称一声“皇后娘娘”罢了。

    纪梧嘴上连忙告罪,却未见她面上有丝毫惧

    唯有一个三皇,果然应了那句话,“小时了了,大未必佳”,庸庸碌碌,仗着皇帝的肆意横行,如今毫无建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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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纪梧又恭恭敬敬地朝着盛谨安的背影一拜:“恭送三殿。”片刻起,瞧着盛谨安离去的背影,神漠然,却又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盛谨安一笑,算是晓得这个丫看似温顺,实则里是个浑不吝的主儿,好在他也并非真心问罪:“吾原以为你会拿着令牌来找吾,让吾放你。”一个自小生活在偏院的女,跟着自己的姨娘相依为命,一朝的又是活儿的院,他还若是纪梧真拿这事儿来求他,他还得找个借过去呢,却没想到,那日一别,纪梧竟是像将他抛之脑后似的,完全没有音信儿。

    从来乐观温柔的舅舅红了双,泪眶里打转,那是盛谨安第一次见到舅舅哭,也是第一次听见舅舅跟父皇争执关于他母亲的话题。

    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,他害怕盛谨安成为众矢之的。

    于是他让盛谨安学会隐藏自己。

    “既来之,则安之。”纪梧淡淡回

    舅舅把他抱在怀中,给他胀的膝盖:“孩总得有母亲。”

    听到纪梧的回答,盛谨安地看了纪梧一,忽然笑:“得嘞,既然你无事求吾,那便将令牌好好儿收着吧,日后多见面。”说完,便施施然离开了。

    他散开了眉,又变回平日里女们熟悉的那个轻佻皇模样:“哟,这副相金贵着呢,不让吾碰?”

    安清将盛谨安护在怀中,皱着眉,哑声:“有什么之后再谈,吓到谨安了。”

    “安清!”盛承渊却似忍不住心中澎湃的怒火,声音嘶哑,双目发红,欺上前,把小谨安吓得所在舅舅怀中。

    所以世上人人都知,燕国有三位成年的皇

    二皇盛谨泽,饱读诗书,博学多才,如今在翰林院编修,参与《农经》编纂,看似平常,若此书编成,将造福于百姓。

    不知盛承渊被哪句话激怒,他爆吼一声:“他有母亲,薛氏算个什么东西,他一声母亲?别说她薛氏,就算朱氏过来也不!”

    盛谨安瞧着面前眉低垂的纪梧,忽然有了些同病相怜的觉。她的父亲为了一个不知是福是祸的秘密将她弃置一旁不闻不问,若是她不知也就罢了,若是知,心中怕是更觉辛酸。一如他一般,成为父皇棋盘上的棋,整日里装疯卖傻,只为图谋大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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