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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。
屋里的,她穿着一条白裙。
脸上没化妆,也不是以往现在别人面前那副致模样,披散发,像是疯了。
朝饭桌走过来。
孔士华被她偎着,徐宛诗的目光落在孔一棠的脸上,又迅速移开,低声说:「吃饭都不叫我?」
保姆递了碗筷过来,孔和光盛了一碗汤,还没递过去,又被徐宛诗给挥开了。
又是哐当一声。
孔和光被汤泼了衣袖,最后也只是皱了皱眉,说了一声去换件衣服。
孔一棠笑眯眯地给应昭盛了一碗。
孔士华朝徐宛诗吼:「你现在像什么样,疯疯癫癫!」
徐宛诗伸手掐住了孔士华的,呸了一声,「你算什么玩意,说我?没有我,你有今天吗?」
应昭没想到事会发展成这样,换完衣服的孔和光倒是目不斜视地经过饭桌,打开后门,似乎是烟去了。
孔一棠悠哉悠哉地剥虾,虾蘸了蘸醋,夹到了应昭碗里。
应昭低声问:「我们这样看着?」
孔一棠笑了笑,没说话。
孔士华站起来,拉着徐宛诗的手,往楼上拖。
徐宛诗攀着楼梯扶手,就是不肯,还抓了一孔士华的脸,「恼羞成怒了?本来就是,没有我,你就是个废。」
楼梯拐角有个天窗,外面是滂沱大雨,晦暗的自然光和昏黄的灯缠在一起,落在徐宛诗的发上,她伸手捋了捋,哼了一声,「本来以为你跟蒋韵有什么,原来是合起伙骗我。」
她的笑声有像个年轻姑娘。
脆脆的。
却让人听起来不是很舒服。
孔士华:「你说够了没有!」
这些旧事他没有半想提的,没想到徐宛诗上星期开始就跟疯了似的,每天都要跟他闹一闹。
「没有!蒋韵到底给了你什么好,你瞒我瞒得啊,儿都给你生了,现在告诉我你跟蒋韵一关系都没……」
应昭很惊讶,又看了一孔一棠。
她家棠总气定神闲地剥虾,葱白的手指剥壳倒是很迅速,把剥好的都放在了醋碟里,冲应昭眨了眨。
徐宛诗是故意说给她听的。
以为她不知。
其实孔士华和她妈的易,没想到全盘告诉她的会是孔和光。
前几天电话里说的,孔和光在她印象里就是个没什么存在的人,尽他相貌、成绩、外形都不错,也很少说话,一通电话打过来,没有代前因后果,就是把孔士华的一份合同念给她听了。
甲方是蒋韵,乙方是孔士华。
形式上的婚姻关系,蒋韵数额不菲的钱来买这段关系,但对孔士华的婚外关系都不涉。
合同容是简略复述的,孔和光念得齿清楚。
孔一棠知对方没理由骗她。
毕竟这个弟弟从一开始就对她没什么敌意。
这很奇怪。
证明他很早就知了。
「我小学六年级知的,那年搬家,父亲把一堆东西了保险柜里,唯独这份,烧掉了。」
孔和光叹了气,「那天我在书房写作业睡着了,中途父亲去接了个电话,我醒过来一会,合同就在一边,我就翻了翻,打算问问,结果他回来就烧掉了。」
孔一棠:「合着你过目不忘呢。」
孔和光:「还没到那个程度,但也记得差不多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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