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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之地。那又怎样？”他哑声。

    小女孩垂眸看着他, 目光清澈而不带：“七苦塔的七件祭品, 乃是所谓的世间七苦——生、老、病、死、别离、怨憎会、求不得……塔主不听劝阻, 了献祭之地，自然也成为了祭品之一。”

    “我成了祭品？”司明鄢喃喃, “原来如此。所以，我便是那最后一名祭品……”

    他忽然失笑声。这一切, 实在太荒谬了。

    “求不得。”小女孩轻轻了，“塔主, 终此一生，你所得到的一切，早晚都会失去……你所寻求的一切，终究求而不得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低了去，幼小的躯渐渐消失在中。

    司明鄢闭上了睛。

    这是命运的玩笑吗？可他从不信命。

    忽然，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胳膊。那人拉着司明鄢，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，终于把他托上面，又慢慢推到湖边。

    司明鄢呛咳了几声，费力地睁开睛。

    他仰望着面前的人，轻笑一声：“原来是你啊。”他有些失望，又觉得自己十分稽。他还盼着什么呢？他的兄宁愿以命换命，也要他死。

    贺西楼低凝视着他，神复杂，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司明鄢看了他一会儿，慢慢调转目光，遥望着远七苦塔的大片废墟：“到了这个时候，当年明月山庄那桩血案的真相……贺大哥，就算你再怎么蠢，应当也猜到了吧。”

    贺西楼的声音很平静：“司明鄢，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的不明白吗？”司明鄢盯着他，忽然玩味一笑，“那……你到底想要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我早就拿到了鬼面玉丹和它的解药，只是没有告诉你罢了。”贺西楼定定地看着他，“我会用这解药，向肖衡换你一条命。你知，他定然会答应的。我会同你结傀儡血契，让你忘了所有的一切……然后，带你离开这里。”

    司明鄢轻轻眯了眯那双漂亮的杏仁：“贺大哥，这么多年了，你并非不了解我。你就不怕我为了摆脱血契，手杀了你？虽然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，但你难觉得……你真的能用血契控制住我？”

    “傀儡血契在，你会失去记忆。你同你的兄不一样，你如今已经没了灵，血契对你神智的影响只会更大。当然，随着岁月逝，或许数十年后……你还是会想起一些什么。所以在结血契之前，我会让你服鬼面玉丹。你如果杀了我，血契立时解除，你也会毒发亡。”

    司明鄢笑了笑：“贺大哥，你果然想得很周全……明鄢佩服。”

    贺西楼这傻的所作所为……几乎和自己预想的完全一样。他此时无比庆幸，当初了一些功夫诱导对方，到底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。

    他状似无意地问：“所以，你打算带我去什么地方？”

    贺西楼轻轻垂帘：“那个地方，你同我说起过的。那是一个风景如画，而且没有任何人能找到的地方……从今往后，一生一世，只有我们两个人。”

    极北镜湖。

    一切如他所想，司明鄢终于放心来。

    他望着平静的千荷湖面，轻声：“我明白了。贺大哥，你知吗？那湖中有一银白的小鱼，听说味极其鲜……我一直很想尝尝。贺大哥，你会鱼羹吗？我比较喜糯一的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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