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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儿只好作罢,结果秋禾拆一台冰箱来,还若无其事地问:“外公,冰箱放哪儿?”
这倒是要的。父女俩再赌气,也不能耽误了孩的!沈宝成走上前去,对着正使劲儿摇撼那台冰箱的秋禾挥挥手,说:“走开!”
秋禾跟在后,帮不上什么忙,只好不停唠叨,提醒他外公小心台阶、小心着手、小心老腰。
对待犟老,不能攻,得智取。
他把背包里的几大袋药和手提电脑拿来,放在书桌上,想到行李多半还在院里的箱中,又去研究那几个箱。估摸着有一个里面装着自己的衣书籍,便扬声朝厨房喊:“外公,有没有剪刀?”
然后他一弯腰,两手一箍,毫不费力地把冰箱从箱里提溜来,又箍了堂屋里,放到一个座旁边。
本着要尽快和外公熟悉起来的良好愿望,他一边吃,一边把自己到镇上后的奇遇告诉了沈宝成。说到树遇到的松鼠,不免大惊小怪了一番。
秋禾便告状:“他怎么一脸瞧不起人的样?”
沈宝成也不理他,转回了厨房,留秋禾独自捣鼓冰箱。秋禾给冰箱通上电源,又院拆了自己的行李,等收拾得差不多了,沈宝成也好了饭,院中小方桌上,摆了满满一桌菜。
厨房檐挂着盏灯泡,照着桌上的杯盘盏碟,有几盘菜黑糊糊的,看不到底是什么。秋禾尝了尝,太咸,就再也不伸筷了。好在有一盘腌黄瓜尚算可,着温的绿豆稀饭,把秋禾吃一汗来。
秋禾,一边回味娘娘这奇怪的称谓,一边又想起那个叫白川的男孩,心里便涌上一小小的气恼,“外公,你跟隔那个叫白川的家伙熟悉么?”
沈宝成抬看他一。秋禾得脸白里带粉,发汗了,一绺绺搭在前额上,睛里是愤愤的神气。
“他跟不熟的人都这样。”沈宝成停了一会儿,又忽然郑重其事地说:“你一个人的时候,别往山里钻
沈宝成来时,仍然板着一张脸,寻来一把油黑发亮的剪,一脸不愿似的递给秋禾。
☆、第一夜
有是伸手不打笑脸人,他外公顿时没绷住,黑脸里透红光来,心里喜得很,气却还不来:“不许拆!明天就退回去!”
秋禾提着背包,依言了正房左边那间屋,这显然是给他住的。方形的卧房很宽敞,家简单,有老式木板床、衣柜和一张看起来很古老的书桌。床上已经垫好了,还罩着一挂雪白簇新的蚊帐。
沈宝成板着脸,瞪着这个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的小混。但小混一也不怕他,还眨着大,特别无辜地看着他,说:“外公,赶上电!我带来的药要放去。”
秋禾边拆纸箱边回答:“这里放的是我的衣服。”
秋禾接过来,决定主动化戈为玉帛,于是对着他的黑脸外公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,说:“谢谢外公!”
爷孙俩都忙得一汗,打洗过手脸后,坐在小院里吃起了晚饭。
沈宝成显然奉行不言睡不语,在饭桌上话语很少,听秋禾说完,才开:“车站旁边开超市的,是你娘娘。”
他想,老跟沈琳其实还是像,看着都凶,其实是刀嘴豆腐心,还一看就是个犟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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