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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秋禾愤愤不平地说：“那他不是还要发你工资吗？娘娘说，这些年你光活儿，没怎么领过工资！是不是真的？”

    秋禾撇撇嘴，“那也不能让您白！山采菌的又不光您一人！”

    秋禾。

    沈宝成不以为然地笑笑，“瞎讲！”停了停，又说：“你从县城坐车来，看到路边那些坡地了没有？”

    沈宝成：“都说靠山吃山靠吃，可前那些山田，一旦给人买了去，人家恨不得连路都不让旁边人走。你再看看我们镇上，一年上，镇里人天上山割笋，夏天采菌，秋天打柴禾，冬天猎野味，哪里饶过这山了？人家白川也从来没拦过一次。镇上人说起来，我是为林家看林，其实，这几千亩山林，不就是凉石镇人自己的么？”

    沈宝成瞥了秋禾一，气不轻不重地说：“别听人嚼！人家林家的事，你打听了嘛？”

    凉石镇离县城有七十多公里，一路都是丘陵地带。从县城到镇上的那些山路边，到都在大兴土木，呈现火发展的势。有些山也了树，一行行整整齐齐，栽着些桂、红叶石楠等景观苗木，一望而知是有人打理的庄。只有凉石镇后面的这些山，什么杂树藤蔓木都有，莽莽苍苍连成片，人都走不去。

    沈宝成觑了觑秋禾脸，“你们吵架了？”

    秋禾撇撇嘴，说：“我今天到镇上去，娘娘说，林白川怪可怜的，一个人来了以后，他们家都没有人来看过他，是真的么？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沈宝成从桃里挑几个大的、好看的，装一个袋里，说：“我怎么白了？里山洼里有十几亩地，本来是白川的，现在白给我，吃喝不用愁。再说了，人家也不是不给钱，只不过没有月发。谁还没有手的时候？人不光为钱，也要凭良心。”

    看外公带回来的那堆桃吃不完，秋禾动起了脑，成桃沙拉、桃果酱、桃冰，连吃好几天，终于一个也没浪费地消化完了。

    结果熬好的果酱涂在馒上吃过一回后，沈宝成服了气，真心实意地说：“秋禾怪能的！”

    秋禾熬果酱时，沈宝成背着他嘀咕：“浪费我的糖！”

    秋禾趁机鼓：“外公，科技改变生活！我们把家里电脑装上宽带吧。到时我在电脑上一查，什么菜都能给你来！”

    “好，过两天镇上有赶集的，我去买两只。”沈宝成，又吩咐：“把桃装一盆，给白川送过去。”

    秋禾对着外公的背影了个鬼脸。心想，林白川怪里怪气的，外公也是个怪人，这两个怪人倒是天设地造的一对，难怪能平安无事地相这么多年。

    “咋？”沈宝成抬看他。

    秋禾沉了脸：“不去！他自己没手？自己摘去！”

    他外公果然中计，说：“是有那么回事。我看白川也是往电脑跟前一坐，就啥事儿都知了。改天我问白川，

    说完，他就起，亲自到隔送桃去了。

    秋禾哼了一声，傲然说：“我跟他吵架，是拉低自己的智商和品位。”他愤愤吃了会儿桃，又问：“外公，林白川为什么要到咱们镇上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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