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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就是一眨,这只鸟忽然不见了!
秋禾听了怔怔的,哪想得到其中还有这么多讲究,只好说:“山上有很多树啊?”
秋禾独自坐了很久,才慢慢从瞭望塔上爬了来,他一定要到潭边亲去看看不可!说来谁信啊?那么大一只鸟,站在潭边,瞅着就不见了!
秋禾听了,很有些讪讪的,原来外公和白川不是没动过脑,而是有制约和顾虑。——看来自己把事想得太简单了。
他敢肯定,他刚刚还盯着那只鸟儿,但它就在他底不见了!
这丽的白鸟一动不动栖了片刻,忽然又飞走了,落到了山崖的小石潭边上。在潭边垂了又细又的脖,似乎在觅。
秋禾觉得他真是搞不懂林白川。明明这里这么穷,稍微想想办法,也不至于固守着一座山坐吃山空,但他就是不肯!
起
沈宝成看秋禾很有些愤愤然,没有当场评论谁是谁非,想了想问:“比方说,你要让大家香菇,草莓,请城里人来吃、来采摘。想法是好的,可在哪里?咱们这里田少,把稻田毁了草莓并不划算。房前屋后倒是能搭香菇棚,那菇要用锯末和木材,那么多木从哪里来?”
有天中午,秋禾和外公坐在云台上吃饭时,把劝白川办农庄却惨遭拒绝的事告诉了外公,还着重调了白川对外来者的敌意。
沈宝成摇,“山上的树不能砍。咱们这山土层薄,面都是石,——这座山就是个空心的石山。十几年前,林场里砍树没个数,盗树的也多,有年夏天,引发了一场山洪,死了五人。这山林荒了十多年,总算养了现在的样。树动不得!”
去潭边的山路又窄又陡,秋禾蹲,顺着斜坡小心翼翼地往挪,在石潭斜上方的一块石后面,伸脖来朝望。
透过清澈见底的潭,他看到潭底……,那到底是什么?
天气很好,举目只见蓝的天、绿的山、白的,几只白鹭在空山里飞,其中一只歇到了离塔很近的一棵松树巅上,秋禾能看清它的每一羽。
秋禾便爬上小塔二楼,躺在床上左思右想,恨不得脑袋一拍,灵光一闪,上给外公和白川想一条致富的康庄大。
沈宝成吃完饭,便去巡山了,临走前让秋禾到屋里睡个午觉,不要跑,等他回来。
秋禾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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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着想着,迷迷糊糊睡了一小觉。醒来后外公还没有回,秋禾趴在床上看了会儿书,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台上,四里望了望。
不过,在凉石镇,这么勤劳的并非只有外公一人。秋禾慢慢发现,大多数老人们都过着这日而作,日落而息的生活,还都很穷,林白川家也一样。很多人家里连洗衣机都没有,——娘娘家倒是有一台,可她跟外公一样,又嫌洗不净,又心疼电费,很少动用那台昂贵的机。
“外公,他为什么会这么想?他不也是从外地来这里的吗?”秋禾很不解。
秋禾盯着那鸟看,一边想着心事。但他忽然一个机灵,坐直了。
石潭上似乎泛了鳞鳞的白光,周围一片空寂,那只鸟到底到哪儿去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