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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啊，那可是灰熊！”李老神秘地调：“那可是右耳朵灰熊！”

    看秋禾一副懵懂的样，旁边一个卖葛的老也加来，“你外公没跟你讲右耳朵的事？也对，他肯定是怕吓坏你小娃娃家！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秋禾问，“那只灰熊很厉害吗？”

    秋禾心里猛地一，怔怔地看着李老。

    正在这时，一个老看到秋禾，立刻撇众人，上来搭话，又极亲地给别人介绍：“还记得么？这是沈宝成那老货的外孙，那老东西自己得象枯树，一个外孙倒是灵得跟朵儿似的！”

    “你又听谁瞎说？那拖来有这么，不是熊咬的，还能有什么？不得了了，那灰熊又来了！”另一个老说完，一脸沉重地望着白雾中的远方。

    “熊都变成怪了，可不是山神爷怪罪来了？那些偷猎的，架了电网放到林里，他公的母的老的小的，撞上去就是个死！连怀了娃儿的野也走不脱，作孽啊！”卖葛的老叹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听说，那两个人是被活活吓死的？说是碰到了什么不净的东西！”另一个老小声反驳。

    所谓地脸，是一菌类，形状象泡发的黑木耳。秋禾认得那人姓李，便蹲去看他篮里的东西，一边问：“李爷爷，刚才你们说什么呢？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
    李老压低了声音，把了解的事原委讲给秋禾听。原来今天一大早，有人在天溪边上发现了两个人，都受了极重的伤，昏迷不醒。这消息一阵风似的在镇上传开了，有说是被熊咬伤的，也有的说山里又了别的凶兽，一时议论纷纷，什么话都有。

    另一个老环顾四周，极小声说：“还敢去打猎？山神爷都怪罪来了！”

    摆摊的人重新活跃起来，另一个老笑呵呵说：“秋禾，来我这里看看，新采的地脸，你外公喜吃这个，拿一袋回去炒！”

    难怪外公早上走得那么匆忙，肯定就是被叫去后山了。这糟了，后山有龙的事，只怕瞒不住了。

    “也有，那还是四五年前，几个上山偷猎的人，被灰熊咬死了。那一年秋天楞是没人敢上山打猎！都吓坏了！这才刚安静了几年，灰熊又来了！”老抬看看雾中若隐若现的森林，声音压得越发低，神神秘秘地叹息着说：“今年的秋猎，只怕又没有人敢山了。”

    先说的那个摇摇，“不晓得，反正不是镇上的人。说不定也是偷偷摸摸去打野猪的！没想到把熊招来了。——今年秋天没法上山打猎了！”

    他装好奇的样问：“以前咱们这里死过人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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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，一时都不再说话了。

    “死的那两个是什么人？去山上什么？”旁边有人问。

    两个老你一句我一句，迫不及待地给秋禾讲了右耳朵灰熊的故事。据说以前山上的一灰熊被盗猎的人埋设的电网击中，整个被电击得焦黑一片，只剩一只完好的右耳朵。但这灰熊命大，居然活了来。伤好后灰熊的却变得异常凶残暴戾，只要是遇到它的人，不是死就是重伤。

    侥幸存活的人里，曾有人心有余悸地描述过那右耳灰熊的相，说到后来都是满脸惊恐，——那已经不象是熊，简直是个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