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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秋禾答应了，郑而重之地把参拿到厨房，藏碗橱里去了。沈宝成拄着拐站起来，在院里走了两圈，忽然抖擞神，对两个孩说：“今年收上来的红薯多，我们来熬红薯糖，糖果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糖果先要用到米。到了午，吃过了饭，白川生了炉，沈宝成搬把椅坐在旁边，亲自炒起了米。

    沈宝成把参递给秋禾，又吩咐说：“既是白川给了，你好好收着，别叫人看见。晚上睡觉前，切币厚的一小块，放到砂锅里加，拿小火炖一夜，再搁上蜂早上喝。别切多了，野山参药烈，放多了人受不住。”

    白川看他不多说，也不好勉，便问：“石榴娘娘和秋禾他们呢？”

    白川立刻说好，秋禾却是从没听说过这吃，不过看那两位兴致，便也积极响应。沈宝成于是指挥两个孩洗红薯、泡小麦，又从西厢里翻找一个炉，刷净了放在院里。

    秋禾尝了几，大加赞赏，说：“好香！我觉得米已经很香了，嘛非得拿这个什么糖果？”

    凉石镇人每年收了糯米，都会把颗粒完整的挑来，蒸熟后摊在席上晾，再用手碾成一颗颗米粒，密封收起来。要吃时，把这米放到锅里翻炒，炒得每一颗都炸开了，就成了又白又脆的米，就这么吃或汤心，都很受迎。秋禾守在炉旁边，看外公变戏法一般，炒雪白香的一锅米，忙跑厨房拿了勺，给白川一把，两人围着米开吃。

    沈宝成自觉失态，忙撩起衣袖睛，笑：“没啥！刚才有个蠓虫飞到睛里了，我了。”

    沈宝成却回忆起往事，说：“最香莫过红薯糖！不过，我也有十几年没过了。以前你外婆在的时候，家里年年这个！她娘儿俩都喜吃。熬红薯糖费时间，好多回等好糖果的时候，都到了半夜。你妈那个馋呀！就守在锅沿上，赶都赶不走！有一回守得直打瞌睡，不小心从椅上栽来，把

    沈宝成和白川一起看他，过了一会儿，沈宝成才说：“普通野山参都贵得离谱，更别说这么大的了。我们这片山上以前也有，早就叫人挖绝了。我还是小时候看到贩收过这么大的。”

    秋禾不以为然，认为白川在吃这方面没什么发言权。一个连疙瘩汤都觉得很好吃的家伙，基本可以肯定没什么东西是他觉得难吃的了。

    秋禾便从屋里走来，白川看他眶隐隐也有些红，猜到是因为沈琳走了，这一老一小心里难过。他也不知该如何劝，只好把手里拿的东西递给沈宝成，说：“挖了一棵野山参，给您炖汤。”

    那野山参比胡萝卜，须俱全。沈宝成拿在手里细细端详，十分惊诧，说：“这么大个，怕是上了年的老参了，想不到咱们山上也还有！这东西太金贵！你留着自己吃！”

    白川不以为然：“我吃了也白搭。您跟秋禾才要多补。”

    “一个刚走了，一个……”沈宝成说着，朝屋里喊：“秋禾，白川来了。”

    那两个都笑他没见过世面，白川说：“糖果也很好吃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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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秋禾听说是老参，也凑过来看，说：“原来这就是野山参，在哪儿挖的？这个是不是很值钱？”

    白川便说：“以后我再找找，山里只怕还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