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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过来了吗？说是他的兄弟伙，准备帮着他山打熊，这事我记得以前跟您说过。”

    沈宝成，“是说过。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开始我以为他们要等两天的，结果到这儿第二天就山了。那天到快晚上的时候，丁叔跑到我家里，让我帮着趟山，开车把人送到县城去。我山一看，唉呀妈呀，早上还生龙活虎的弟兄几个，伤的伤残的残，都不成样了。”

    沈宝成惊得脸都变了，半晌才说：“怎么伤得这么重？……老丁又是怎么发现的？”

    “丁叔说他上山采药时碰到的，说八成是让熊给咬的。您也知，当时我慌里慌张的，加上天也黑了，就没多留心。当晚我和丁叔一人开了辆他们留在那儿的越野车，把人给送去医院。到医院都没停，直接用救护车送去省里了。回来后丁叔跟我说，让不要瞎嚷嚷，免得传开了镇上人忧心，我也就没吭声。不过我后来一琢磨，觉得还真不像是熊咬的，我这心里就怕起来了！”

    沈宝成木着张老脸坐了半晌，说：“不这些人是咋伤的，你的是救死扶伤、行善积德的事，你怕什么？”

    石老六脸上显局促来，停了片刻，才说：“我跟丁叔去救人时，半路上看见一死野猪，看着象是刚咽气没多久。我想着，烂在山里也是烂了，不如拖回家吃。等第二天回来了，我就返回去，把那猪从雪地里刨来，拖回家了。前天江家又来了两个人，说是要过来拿他们留的东西，还又山看了看，我当时也跟着去了。凑巧这两天雪都化了，您猜，我在林里看到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秋禾听得了神，在旁嘴：“看到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石老六神有些肃穆，低声说：“里山洼里，死的可不是一野猪，只怕有七八上十，地上满是野猪脚印，还有几条狗也死了，——就是江家人带过来的那些猎狗。地上还有人放过火。后来我大着胆往里走了走，看到坡上有片林，这么的树都连断了，糟蹋得不成样了。”

    秋禾暗自心惊，他固然知白川和狩师之间有过一场恶战，却想不到战况竟会如此激烈。

    这时就听石老六又说：“宝成叔，您说，江家人到底在我们山上啥？后山到底了啥事了？我这心里越想越不踏实啊……”

    屋里一时寂静无声，石老六面带忧虑，沈宝成脸凝重，秋禾看看两人，小心翼翼地说：“会不会是山神……”

    石老六又激动又有害怕，说：“我心里也这么嘀咕呀，早先听老人们说见过山神爷，我还不太相信。上回我就老觉得山里不对劲儿，那鸟飞得，那野兽叫得，听着就叫人心里的。后来又亲看到山里是那么个形，不由得人不相信啊……，您说，他们到底是在这山里找啥？是不是惹怒了山神爷，放野猪阵来了？”

    沈宝成没答话，意识地端起杯喝茶，却被了，一来，呛得直拍老。秋禾忙把旁边晾着的温开递过，沈宝成喝了一，才说：“谁晓得他们！这些人好好的日不过，非要山里来找罪受。随他们去，你不用！”

    “不是……”石老六又忸怩起来，有些忐忑地说：“宝成叔你想，江家人来了，就住我们家，我还收过人家的房钱。再说，我还把那死野猪拖了一来，前几天把剁了，除了自家吃，还送了刘叔和二伯他们几块，……山神爷会不会连我也怪罪上？您说，我要不要去哪里拜一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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