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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挑起此事的是安北都护府的刘天昊，他想掩盖自己的罪行和太的谋，自然会不遗余力往我上泼脏。”

    外间都传言主人这个三镇节度使凶多吉少，刘天昊风正劲，没有主人这个靠山，陆焕之一个小小县令，若此刻冒来，无异于以卵击石。他肯冒这个险？

    如今形势不明朗，两条路都只是生死一线，大意不得。随顾臻手书一起送来的还有罗二的骨灰。暗卫说，罗二的份没人知。换句话说，罗二是陆焕之表弟的事□□们并不知，他依然有选择站队的权利。顾臻原本也可以将这个被太暗线杀死的罗二的份公开去，迫他站队，但顾臻没有。

    “端看他还有没有良心了。”

    罗二的事，他之前就听得顾臻的暗卫提起过，一直瞒着陆母，这回也同样没告诉陆母。

    燕十六将一叠厚厚的诗拿来，这都是陆焕之亲笔为阿璃写的诗。顾臻挑挑拣拣，把没有指明阿璃名讳的诗选来，给燕三十六，叫他派人每三日给清平公主送一封。

    “晋王不可信。那些弹劾我的人恐怕很多都是他煽动的。他知此事动不了我的基，想让我凭空欠他一份人，以后我与他便成了一绳上的蚂蚱，他要与太□□，便容易得多。”

    可他同样也知，就算顾臻再落魄，瘦死的骆驼比大，要整治他绰绰有余，从手书的人连过问一他安排的意思都没有，便能看那位的从容淡定。

    陆焕之是先接到顾臻属带来的手书，撬掉刘天昊的证据就在他手上。摆在他面前有两条路，一条是原先计划，除掉刘天昊，让太少了这个左膀右臂，但这无疑得罪了太；另一条他可以将此给太，或许能一举成为太心腹，同样可以飞黄腾达，不用冒险。

    陆焕之将江勉的书信反复看了数次，越看气息越冷，转，便将罗二的骨灰放在了陆母面前，陆母哭得死过去。

    回，顾臻继续坐在池塘边钓鱼，自有暗卫关注李元的动向。傍晚十分，燕十六过来秉：“晋王见了几位阁老。”

    燕十六静静听着，恰好鱼儿上钩，顾臻提竿取鱼，“传信临沙县，该是陆焕之场的时候了。”

    临沙县县衙。

    阿璃的信姗姗来迟。听说是蜀中来的信，陆焕之鞋都没来得及穿便来见了送信人。但拆开信，并不是阿璃娟秀的字迹，心里难免有些失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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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臻接到临沙县的飞鸽传书，只淡然一笑，“东西偷到了吗？”

    陆焕之安置好母亲，给临沙县顾臻的暗卫发了消息，开始行动。

    顾臻这样的人本不屑拿这些东西去要挟别人。

    顾臻终于转看了李元一，神些许真诚，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。李元保证：“我这便回去替你张罗，你无需担忧。父亲如此重你，不会被人挑唆鼓动！”

    燕十六算是跟顾臻最久的心腹，这回

    顾臻应和了几句，李元走时，亲自送到他门。

    中书省和门省的那些老古董，跟顾臻并不相合。但他们的决议很多是连皇帝都无法否决的，所以李元找他们比找任何人都有用。

    燕十六皱了皱眉，“那该如何行事？”

    燕十六看着顾臻重新挂鱼饵，忧虑：“只是不知这饵他吃不吃。”